“盛总,您的咖啡。”邵平端了杯美式过来,见盛西岩站在落地窗边正在往外看,他也顺着望过去,“哦,那就是季凡羽,今天早上约了严总谈事,这次的那个影视城项目,初步定了她和凌勋做青市的宣传大使。”
盛西岩一愣,才看到马路对面刚停了辆保姆车,一个小助理正靠着车打电话,一边说,还一边转头跟车里的人汇报。
车里的季凡羽只露了个侧脸,鼻梁很挺,下巴小巧,和容堇有三分相像。
他收回视线,抬手拿了邵平端来的咖啡,他其实并没有注意什么季凡羽,刚刚把几个大股东送走,回来的路上,他只是想来这儿顺道喝杯咖啡,可没想到竟然碰到容堇正从严琛车上下来。
两人看上去挺开心的,下了车,容堇还弯腰透过车窗聊了一会儿。
她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昨晚受了委屈,所以找别人去寻求安慰?
她是真当自己彻底分手,单身快乐了是不是?
前一晚和他同枕共眠,今天一大早就搭了别的男人的车有说有笑?
“盛总。”邵平没注意到盛西岩的脸色,一边划着手机屏幕,一边说,“昨天给容堇转账的十万,她……好像又退回来了。”
盛西岩一愣,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锋锐。
邵平被他盯地一哆嗦,赶紧把手机上的转账页面给他看:“刚刚退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啪。”
盛西岩手一紧,咖啡纸杯被他直接捏扁,热腾腾的黑褐色美式,洒了一手,浸湿了他今早刚刚贴在虎口和手腕处的创口贴。
容堇要干嘛?找到新的金主了,要跟他两清吗?
他只顾着磨牙,根本没意识到手被烫的生疼。
邵平却吓了一跳,赶紧去找服务生要医药箱。
“盛总,您这……”他一边给盛西岩擦手,一边揭创口贴,揭开才发现,创口贴下面全是咬痕,“容堇……咬得?”
他抖索索小声问了一句,心想,容堇不是号称傻兔子吗?怎么能下这么狠的口?
盛西岩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甩开他,自己拿了药膏涂手。
幸好咖啡的温度没那么烫,他手背只是微微有些红,但那些咬痕刚刚结痂,被热咖啡一浇,又有点渗血。
邵平瞧不过去,悄悄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陆雅薇跟着大股东回去了?”盛西岩粗粗地涂完药,眼都不抬地问了一句。
邵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能把青市的这个宣传片计划谈下来,大股东那边应该会偃旗息鼓,但现在就差吴部长批文了,这个老头有点难搞。”
盛西岩眸子闪了一下:“昨晚质疑严琛的那个吴部长?”
邵平:“是,他分管广电,所以他不批,宣传片拍出来也没法播,他以前和严氏有点过节,这次可能是故意刁难,再加上他为人龌蹉,严总使不上劲,想请lydia帮忙,今晚lydia设宴款待,不知道能不能谈下来。”
盛西岩眼角眯了眯,没在意,又问:“帝豪那边,严庆宇怎么样了?”
邵平:“已经快撑不住了,帝豪的董事会明天就开,罢免他已成定局,如果我们这边还不撤诉,他恐怕还要吃牢饭。”
盛西岩:“他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