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朱由校身着便装,轻车熟路出宫视察。
科举取士,乃朝廷选官的大事,他要亲自走动走动,亲自查漏补缺。
至于考题,他丝毫不担心。
数月来,朝廷通过大明日报数次报道宣传考题内容有变,不说提前告知学子,亦算提前透露出风声,告知各省学子提前有所准备。
若学子不适应,科考落榜,今后多考参加几次春闱便适应,时代洪流浩浩荡荡,上至国家,下至百姓,适者生,不适者亡。
非朝廷之罪。
朱由校轻装简行,身边仅领方正化,田尔耕,在京城溜达片刻,发现相较以往,京城多了几分书卷气。
街边茶肆,三三两两学子,叫一杯清茶与书为伴,酒楼中,墨客云集,青年学子吟诗作赋。
朱由校兴许是受到街道气氛感染,情不自禁轻吟:“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东张西望中,他偶然发现街边茶肆中,有七八学子坐而论道,心生好奇上去旁听,却是学子七嘴八舌讨论朝廷政务。
几名学子因朝廷变革之事,争的面红耳赤,多是抬杠,鲜有高论。
噗嗤。。。
朱由校听到乐处忍俊不已。
顷刻,笑声吸引几名学子目光,有学子不悦询问:“兄台,何故发笑,对于朝廷吏治变革,你有何高论?”
朱由校唇角噙笑:“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
此言出,即有学子噌的站起来,出声驳斥说:“你说的不对,子曰。。。。。”
朱由校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噗嗤。。。
顷刻,有学子掩口发笑。
质问的学子气的面红耳赤,气恼指向朱由校说:“你阴阳我。。。”
闻言,田尔耕欲斥责对方,朱由校微微摇头,他自然不会和学子针锋相对,欲扬长而去时,突然十余名衣衫朴素,风尘仆仆的学子涌进茶肆。
“马兄,发生何事,为何这般落魄?”
“混蛋,混蛋,陛下体谅各省学子,发放盘缠资助,孰料抵达京郊,沿途客栈明明空旷,却谢绝待客,硬生生将我等赶来京城住豪华酒店,客栈,平白无故多花银两。”
“没错,我等本以为店家有钱不赚,稍加打探得知店家受陛下旨意,不敢不从。”
“昏君,昏君,陛下焉能如此之。”
这时,那名被朱由校阴阳的学子说:“直隶地带,天子脚下,商贾尚且横行霸道,陛下变革,表面声势浩大,实则令不出京。顺天府藏污纳垢,地方更不堪入目,所谓变法图强,仅是欺世之说。”
闻言,朱由校面孔火辣辣的,灰溜溜逃出茶肆。
他重视科举,生怕学子赶路缺吃少穿,故而给予银钱补助,怎料朝廷官吏在天下脚下胁迫学子,破坏科举。
这特么,士可忍孰不可忍。
“田尔耕,迅速派锦衣卫查清事情前因后果,将涉事官吏监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