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美女,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胸大无脑呀?他那肯定是在诈你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呀!”孙飞扬惊叫着说。
王家有也说:“对啊,我过去虽然曾经用录像视频扳倒过一个大官,但那也是碰巧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我又从来没有用自己拍摄的视频讹诈过别人,这次还是头一次用,他凭什么就那么认定,我一定会想办法偷录他视频的?我想他一定是在诈你。”
苏蓉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在诈我,还是真的知道你过去的所做所为,反正是他那么一说,我就以为藏不住了,就把那套设备从身上拿出来了。”
“那后来呢?”孙飞扬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回头问:“他有没有怎么着你?”
苏蓉只是一阵的苦笑,没有说话。
“吱___”一声尖利的声音,孙飞扬一脚踩死了刹车,咬牙切齿的骂着说:“这个畜生,又要钱,又要人,简直就不是个人!不行,我得回去弄死这个畜生!”
说着话,孙飞扬再次发动车子,并猛打方向盘,想开车回去。
“算了吧,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便宜,我也没让他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这件事情,往后还是不提了吧。”苏蓉虚弱的说:“我现在急于需要回去吃药,就别耽误了,赶紧回去吧。”
“没让那家伙得到便宜?”孙飞扬一边琢磨着这句话里面的含意,一边继续开车往回赶,“你该不会是趁机把那个家伙给咔嚓了吧?你要早说要干这种活儿,你让我去啊!干这活儿,那可是咱老本行呀!”
想到若是那个丁副局长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根本,以后肯定也是够他后悔一辈子的了,孙飞扬似乎解了一些气,又吹嘘了起来。
王家有却看着苏蓉那浑身虚脱的样子,关心的问:“蓉蓉妹子,你到底怎么了呀?”
孙飞扬也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说:“是呀,美女,你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我先帮你看一看呀?”
苏蓉却紧皱着眉头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老关心我一个女人身体干什么啊?难道还非要我把女人的隐私说给你们听,你们才过瘾啊?”
这一句话,说的两个人全都面红耳赤,王家有喃喃的说:“不是,不是,我们这不是关心你,想问一下,看看怎么想办法,能缓解一下你身上的痛苦吗?你若是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嘛。”
“不用!谢谢关心!”苏蓉咬牙忍受着身上的痛苦,却依然冷冷的说:“我们女人的隐私,你们用不着知道吧?”
“哦~不用,不用。”这回,王家有孙飞扬全都不吱声了,是呀,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若还非坚持要继续问下去的话,那是不是显得有些心理龌龊了呀?
有了工商营业执照,王家有立刻和梁铁汉签订了承租合同,并交付了定金。
虽然王家有的豆腐厂设备,还没有买回来,但工厂已经算是正式开工了,原酱油厂的工人们,早就急着要回来上班了,一接到通知,立刻纷纷前来报到。
在这些工人里,给王家有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两个人,一个叫梁大壮的,是这些人的工作骨干,在孙飞扬大闹信访办的时候,这位身体结实的汉子,就已经给孙飞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有了孙飞扬提前汇报,等见到本人的时候,王家有更是对梁大壮多看了几眼,这汉子,果然人如其名,生的虎背熊腰,黑黢黢的一个壮汉,那力气肯定小不了,干活指定是一把好手。
另一个人叫魏胜吾,听梁铁汉说,是一个高材生,专门研究发酵技术的,以前,就在酱油厂负责所有技术方面的工作。
王家有就想当然的感觉,这人应该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瘦瘦高高的样子,那样才符合知识分子的形象。
没想到见了本人,却是一个黑黢黢的车轴汉子,多少的还有些谢顶,剩下仅有的头发,还乱蓬蓬的,像堆乱草顶在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在工地搬砖的农民工呢。
王家有疑惑的看了看他的工作履历,又看了看他本人,才试探的问:“你真的是老三届的高材生吗?”
魏胜吾点了点头,“是的,我可以说是老牌大学生了。”
“可是,我感觉那时候的高材生,现在应该都当官了吧?我看你哪里也不像呀?”王家有眯着眼,疑惑的看着他问。
“嗐~谁说大学生就一定会当官的啊?”魏胜吾感慨的说:“当官就得学会溜须拍马,曲意逢迎那一套,我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知识分子的迂腐劲儿,不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一门心思的,就只知道琢磨我自己的生物发酵技术,我原以为,只要技术研究好了,就能保一辈子饭碗,吃穿不愁了的,谁能想到,这祖祖辈辈几千年都能流传下来的发酵技术,会在今天被化工厂打败了呢?我们这种技术,在现代社会里,就业面还是比较窄,在咱们沙海市,竟然再找不到第二家能用到这种技术的企业了,我又舍不得放下家庭,到其他城市去自谋生路,这两年,也就是靠着蹬三轮拉几趟客人,挣点儿生活费免强度日。这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当然早就磨没了我知识分子的那一面,使我变成了一个中年油腻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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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摇了摇头,一边感叹这世事无常,一边对魏胜吾说:“魏老师,我这个人,一向尊重知识分子,一个企业,若是没有知识,没有技术支撑,是永远都走不长远的,您现在作为咱们这个厂子里,文化程度最高的技术人员了,我会付给你比普通员工高出几倍的劳动报酬,但是,咱这毕竟属于食品行业,您是不是也该理一理头发,拿出一股精明干练的劲头儿来呀?如果你这当干部的,都成天拖拖拉拉,一付精神萎靡,邋邋遢遢的样子,咱这厂子,是没希望干起来的。”
魏胜吾一听,立马双脚一碰,向王家有打了一个敬礼说:“是!王老板,您放心,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一定起到带头作用,明天就和您一样,剃一个光头,把自己弄的利利索索的。”
“不用不用。”王家有摇着手说:“你一个人知识分子,没必要非得跟我一样,闹一个光头的,只要你把自己打理的利利索索的,不管是分头也好,寸头也罢,自己怎么得意怎么来,只要别邋里邋遢的就可以啦。你当官的不能管好自己,怎么能管理别人呢?再说了,咱这满厂子人,若是都跟我一样,把脑袋剃个精光,人家别人来了,不是以为进了和尚庙,就以为是进了某个社会团伙呢,这像什么话呀?”
魏胜吾听了,连连点头的说:“是,是,是,王老板教训的是,我明天就理头发,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人样,不能给老板您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