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太太,你说您不是傻了吗?”王凤娇娇嗔的责怪老太太说:“我不跟你说了吗?你看看,人家都是穿的皮鞋吗?人家都是有钱人,不差钱,也不差你这双布鞋。”
“可是~我除了这些自己做的布鞋,我也没什么可以表示的呀?”老太太嗫嚅着说。
“嗐~大姨,我不是说您给人家鞋不行,”王凤娇娇笑着说:“他们现在,就正想买双布鞋去上山呢可是,您看看您这鞋,”王凤娇把手里的那双鞋又递给老太太,“您看看,您这鞋,现在让水湿成这样,您让人家怎么穿啊?您看看这个大哥,现在穿着进水的鞋,像个什么样子啊?”
老太太顺着王凤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老邢浑身湿漉漉的,顺着裤子往下淌水,随着老邢一走一动,那皮鞋里就“噗嗤”“噗嗤”不住的响着,往外冒水,最神奇的是,竟然还有几条半寸来长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鱼儿,随着水,从皮鞋里冒了出来,落到草地上,不住的蹦跳着,在和煦温暖的阳光下,闪着粼粼的银光,虽然这里的天气,比北方暖和了好多,但溪水还是很凉的,老邢到现在,身体还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刚才紧张的。
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噢~是是是,我还有没泡水的鞋子,我这就去拿去。”
说着,撅着屁股,就往坡上面爬去。
“嘿!大姨,您的鞋子!您忘了拿您的鞋子的啦!”老邢拎起他从溪水里拼命救起来的那个包袱喊着。
“好啦,邢师傅你就帮着,把这个包袱拎上去吧,我们总不能老在这里待着吧?”小手绢儿拽了老邢一把,说。
“哦~对对对,上去,上去的啦。”老邢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也难怪刚才那位大姨说我是傻子的啦,看来,我是真的有一点点傻的啦。”
小手绢儿揶揄的笑着说:“刚才是谁说的,说自己是出租车司机,是万事通,万语通的啊?”
说的老邢的脸更红了,他也没法辩白,只有低着头,拎着那个装鞋的花包袱,跟在小手绢儿和王凤娇后面,往坡上面爬去。
到了坡上的时候,卖鞋的老太太,已经拿过了扁担另一头的那个包袱,那个包袱里,还有十多双男女式的布鞋,甚至还有几双草鞋。
老太太从包袱里,拿出一双干爽的布鞋,递给老邢说:“娃子,刚才怪我老糊涂了,竟然拿着湿鞋子给你,这是怎么说的,你看看,这双鞋子怎么样?”
小手绢儿看着那包袱里的女式鞋子,还都绣了一些民族特色的花样,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一见,就不由得喜欢了起来,她拿起一双,左右看着,问:“大姐,您这双鞋子,要卖多少钱啊?”
“哎呦~闺女,你们帮了我老婆子这么大的忙,我想报答,还没法子呢,你要双鞋子,还给什么钱啊?随便拿就是了。”老太太大度的说:“这些都是咱自己做的,用不了几个钱的,也就是费点儿工夫,咱农村人的时间,不值钱的。”
小手绢儿从包里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老太太,“大姨,您做这鞋也不容易,我们是不会白拿您鞋子的。这一百块钱,您就拿着吧,要是少了的话,您别介意。”
“哪里哪里!”老太太着急的把那一百块钱又往小手绢儿的手里塞,“不值那么些钱的,不值那些钱的,闺女。”
王凤娇也在旁边帮着说:“大姐,这个大姨在市场卖鞋子,也就是二十块钱一双,还是可以打价的,您这双鞋子,真值不了一百块钱的。”
“您就拿着吧,大姨。这是我跟邢师傅两个人的鞋钱。也许,在您来说,认为不值钱,但我认为,给这些钱,还是少了呢。”小手绢儿又把那钱塞给老太太,心说:“就冲这鞋上精美的刺绣手艺,这哪里还是鞋子啊?简直就是精美的艺术品啊!把它穿到脚上,简直就是对它的亵渎。”
“哎呦!闺女,我不说了吗?这个娃子帮了我的大忙,我报答还没有法子报答呢,怎么可以收您俩的钱呢?”老太太往外推辞着说。
“大姨,您要是不把这钱收下,我们俩可就只能去别处买鞋去了呀!”小手绢儿严肃的说:“我们可都是正经人,买东西从来都是付钱的,从来不会白拿别人的东西的。”
“哎~那多不好意思啊。那~既然这样,老太太我也就不客气,把这钱收下了。那真的是谢谢两位好心人了呀!”老太太见拗不过,这才千恩万谢的收了钱,重新挑起担子,慢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见老太太走了,王凤娇这才又抓着小手绢儿的手,热情的说:“大姐,既然您到了这里,您俩就到我那里去坐坐吧,以后,咱们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您俩也顺便到我那里认认路。”
“不去啦,妹子,下次再说吧。”小手绢儿拒绝的说。
对这个王凤娇还不太了解,她也不知道这个王凤娇和王家有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先回去,问问王家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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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姐,您俩是继续逛一下啊?还是准备回去啊?”王凤娇热情的拉着小手绢儿的手不放,继续问。
“不逛了,哪儿都不认识,说话也听不懂,有什么好转的呀?”小手绢儿泄气的说。
“那~大姐,要不,我用车送你们一段吧。”王凤娇热情的拉着小手绢儿,往车上拽着说:“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儿,正好用车拉您一段。”
“不用那么麻烦,妹子,”小手绢儿哪里肯让她送,一边使劲儿的往回抽着自己的手,一边拒绝的说:“您有自己的生意,肯定忙的很,我们还是自己走吧,别耽误了你的买卖。这小镇子也不大,我们走不了多远的。”
“不麻烦,不麻烦,”王凤娇不撒手的拽着小手绢儿说:“我那店里,现在不忙,有我哥在那里看着呢,我回不回去也一样。大姐您初来乍到的,路不熟,还是让我送送您吧,您俩可别走迷糊了。”
小手绢儿心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赖皮啊?简直就是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甩不掉了。”
她无奈的看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邢一眼,希望老邢帮着说句话,却见老邢,低着头,顺着眼,连看都不敢看向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