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有几分不解,为何一件东西郡主要想这么久,而且想到最后还不看。
“是。”
不过主子怎么吩咐她怎么做就是,因而她也没有问,正要转头把东西收起来,就听柳婵真又道:“算了,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秀秀应了一声,取下覆在上面的黑布捧着木质的托盘就往柳婵真身边去了。
她侧头瞧了一眼,只见那托盘上的一抹红格外的眼熟,待秀秀近了,她方看清楚了。
柳婵真突兀地站了起来,眼珠子定定地盯着那托盘之上的物件,眼眶瞬时就红了。
秀秀被吓了一跳,“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柳婵真并未答话,只是双手将托盘上的披风捧起细细端详。
没错,是她当初送给司云华的那一件。
自她送给司云华后,司云华对这件披风就一直极为珍视,时常穿上与同僚朋友们显摆来历。
披风上似乎还能闻见昔人的味道,她闭上眼,似乎又看见他披着她送的红披风张扬的对着她笑的模样……
“郡主,您没事吧?您别哭啊。”
柳婵真摇摇头,眼睛里还挂着泪:“我没事,你出去吧。”
秀秀走后,柳婵真又抱着披风大哭了一场。
铜官惨案后,她和他之间所有相处过的存在都随着那场大火一并焚烧殆尽,她身边唯有一柄他当初送给她的匕首,能证明他们彼此的曾经。
如今又偶然得了一件旧物,让她如何能不感伤?
只是……
这东西缘何会在崔衡那儿,崔衡又缘何会送来给她?
柳婵真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
有了上次被绑架的教训,柳婵真是再也不敢随意出门了。
纵与芸桃相聚,不是在公主府,便是郡主府。
芸玫与她的夫婿也已回京了,她虽是二房的姑娘但崔衡还是破格封她为公主,至于她那夫婿也在户部领了份差事。
芸玫回京后,立即就在自己刚得的公主府设宴宴请京中贵女,而她自然也得了一封请帖。
柳婵真瞧着桌面上那份鎏金请帖就觉心累,她是真不想去,倒不是不待见芸玫,只是……想到上次绑架的事还心有余悸。
来送信的小宫女一本正经地道:“我家公主说了,与郡主久未相见甚是想念,希望郡主务必到场一叙旧情。”
她和芸玫能有什么旧情叙,旧怨还差不多吧……
“劳烦替我转告你家公主,多谢她一直惦记着我。”柳婵真浅笑道:“后日的宴会我定会准时到。”
小宫女闻言也并未再说什么,微微一福身退下了。
皇宫。
“皇上。”蓝基呈上一份奏报低声道,“我们近日查到燕朝余孽们似乎又有所举动。”
他们处理了一部分余孽后,却始终没有找到那青年的下落。
崔衡便又命隐在暗处的人先按兵不动,希望能引出上次戴黑色帷帽之人。
“探子得来的消息说这次行动中很有可能会出现上次逃了的那位神秘青年。”
崔衡问:“他们的具体行动探听清楚了吗?”
“他们准备在芸玫公主的宴会上动手借此为大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