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妹,你救救我,等出去后,我们共商大计!我也不和南歌那小子计较了!”
司昭昭扯了扯唇角:“好,离开前,我要帮你注入真气,毕竟我动用了禁术,元气大损,后面还得靠你来帮忙。”
少卿喜上眉梢,立马答应。
司昭昭把他扶了起来,背对着自己,她的掌心抵在少卿的背后。
看着少卿后脖颈的那块烫伤,她眼眶渐渐红了,“师兄还记得吗?师父那时候说过无论在何地,我们三个人都要互相扶持,我们是一家人。”
少卿感受着真气的暖流,舒坦地吐了口气,嗯了一声:“当然记得!如果你早就这样对大师兄,我也不会和你们互相残杀。”
司昭昭眼睛湿润地望着那块烫伤,想到还在昏睡中的南歌,她落了一滴泪。
眼神逐渐坚韧,语气也陡然增了几分冷意。
“可惜,师兄早就忘了家人是什么,更忘了师父教我们蛊术前宣读的誓言,如今这一切也该有个结果了,大师兄,谢谢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去,司昭昭双目金芒爆闪,无数根金丝线从她的掌心穿过,那已经注入到少卿体内的真气瞬间膨胀,硬生生的将筋脉全部撑裂!
砰砰砰!
少卿体内响起了宛如烟花般的动静,他仰头哀嚎:“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卿裸露在外能见到的筋络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从这一刻起,他成了一个连喘气都会疼到万箭钻心的废人!
司昭昭伸手擦干流了一脸的泪水,她声音冷颤地说道:“南歌师兄的承诺,我做到了,师父的教诲,我没有违背,大师兄从前的愿望,我亦实现了!”
拜入师门的那日,是少卿的生辰,她问师兄想要什么。
少卿说:“能有幸习得蛊术,是我的福气,也是上天和师父对我的考验,若有朝一日,我因为蛊术犯下大错,还请师父、师弟师妹助我回头是岸。”
那时他们调侃少卿是个小古板,连许愿都要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少卿的脑袋如针扎般疼,他双眼恨不得瞪裂,另一个藏匿于他体内的‘自己’与他彻底融为一体,字字泣血:“当年我一心向佛,是想做个好人,可却因为我的慈悲,救了一个人,毁了一座庙,那把大火烧死了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既不能成佛,那便成魔!”
司昭昭想不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么残酷。
但她并没有被这番话洗脑。
“一念之错,步步皆为错,师兄,我理解你的苦楚,心疼你的经历,但却不能放任你生灵涂炭,正如你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该惩罚的是放火之人,而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为他的不幸殉葬!
司昭昭转身要走,少卿不甘心地嘶喊:“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重生的吗!你就不想知道是被谁换了这一世的生机吗!”
司昭昭声音冷漠:“无论想不想,师兄你都要为此赎罪。”
说罢,她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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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墨玄渊被紧急叫回了北武王府。
府门前挂着几条白花花的灵幡,正堂口设立灵堂,里面停放着一口棺材。
地上撒的到处都是纸钱。
见到此景,墨玄渊心口骤然闷痛。
烧纸盆前面,下人推着墨永昌转过身。
风一吹过墨永昌盖着的薄毯,底下空荡荡的没有脚。
“玄渊,你回来了,来给你娘报个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