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渊眼眸一凛。
他刚要说话,却被小女子抠了抠手心,痒痒的,轻而易举的搅乱了他那颗心。
司昭昭语气落寞地说道:“原来爹早就听说女儿伤了眼睛,为何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带去王府慰问,反而只是为了缓解妹妹心绪,就费了好大力气将她安排进宫?”
“难道在爹心中,女儿还不如庶妹重要?那我娘在府中的日子岂不是更……”
要不是看到她嘴角携起的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墨玄渊险些也和那些人一样以为她有多好欺负。
但不知怎的,他竟然丝毫不反感她的矫揉造作。
墨玄渊板着脸,跟他的王妃一唱一和道:“方才便见到岳丈和岳母娘未从同一辆马车下来,难道岳丈是想宠妾灭妻?”
周围官员窃窃私语。
正室们更是对司明月投去厌恶、鄙夷的神情。
她们的儿女都是嫡出,最讨厌的自然是心怀不轨的妾室和庶出。
徐婉宁虽然没有下马车,但却也感受到外面对她的恶意,更是后悔不该让明月下去。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选择对自己利益最大的方法去挽回这局。
司远道脸都绿了。
徐婉宁咳了咳,掀开轿帘,柔若无骨地走下马车,“让各位见笑了,不过昭昭,你误会你爹了,是姨娘苦苦央求你爹带我们进宫的。”
为了保护老爷,她不惜将自己置于众人口舌之下。
如此贴己善良的妾室,除了墨玄渊这种绝不纳妾的另类,在场哪个男人不心动?
那些正室们更是对徐婉宁报以警惕,可千万不能让她有机会靠近自己老爷。
“昭昭,姨娘已经将内院归还给姐姐打理,还搬去了偏院,这是在外头,莫要因你心有怨怼就胡乱编排你爹,这对你有何好处呢?”
她因为方才晕车,脸色有些苍白,那张锥子脸更显得她弱不禁风。
徐婉宁很聪明地没有在司明月受伤和走水一事上大做文章,因为她不能确保司昭昭会不会也撕破脸,把不该说的事全捅出来。
所以她只挑了这么两件事,让众人以为她这个妾室已恪守本分,退让到极致了。
就连今日这番穿着打扮,也是她费了心思的,让人丝毫挑不出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