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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真没想到?。”沈桥也紧紧地搂住田遥,“我也能赚钱了。”
等他们两?个人激动完了,郁年才笑着看他们:“明天要跟张婶子还有郑大哥他们结工钱,还有陈旭。”
田遥这才松开沈桥:“还有桥哥的分红。”
郁年粗略算了算,给张婶子一个月是六百文?,但她?做了不止一个月,应该九百文?,两?个郑大哥是一人一两?银子差不多,还有陈旭,田遥先?前就跟刘之说好,一个月是二两?银子,虽然?刘之不太同意?,但这是田遥单方面决定的,常义跟顺婶子的工钱是一样的。
给沈桥的分红也是他们谈好的两?成,沈桥觉得?太多,但田遥却说本来就值那么多,所以是三十两?,沈桥只收了五两?,剩下的用来还付智明买地的时候借他们的钱。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赚得?也不少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在到?了六月之后,来吃锅子的人就几乎没有了,毕竟这大热的天气,还要围着个火炉吃东西,也太热了一点。
田遥也不担心,他们生意?好的时候在冬天呢,到?了冬天,外面冷飕飕的,店里确实暖融融的,一桌一个烧得?热热的锅子,别提多享受了。
后面来吃的人找到?田遥,说他们又好这一口,但是拥着炉子又着实太热了一些,在问田遥有没有什么方法。
田遥皱起眉头,他还真没想过,还是沈桥在一边说:“那就像之前一样啊,咱们在锅里煮好之后再端出来不就好了。”
田遥!!!
要不怎么村长总说他傻呢。
好在当时木匠帮他打桌子的时候,中间掏空的那一块是还可以放上去的,所以这会儿放上去的话,也能当普通的桌子使。
于是第二天,他们就重操旧业,卖起了原先?的摊子上的样式,田遥花了几个铜板,叫了几个在街上游荡的小孩儿,让他们去镇上散布消息去了。
于是以前喜欢这一口的,又觉得?他们改了卖的方式的老顾客大喜,即使是天气炎热,还是来了好几个。
吃完之后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大家都觉得?畅快极了。
“虽然?是热,倒是出这么一身汗,觉得?身子更轻松了一点。”
“我就说还是以前那种好吧,你?们新弄的这个,还要自?己动手煮,多麻烦。”
田遥笑着说:“大家都有不同的喜好,您喜欢这种,到?冬日?之前我们都会这样做的,那您得?常来啊。”
虽然?改变了方法,但到?底还是因为天气热,所以来吃饭的人并不太多,田遥想了想,干脆就不留这么多人在这里。
常义在郁年一个多月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算账,而?且算得?又快又好,所以郁年已?经不需要随时都待在这里。
所以田遥跟沈桥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轮班在这边,因为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而?田遥现在也学会了炒辣锅了。
田遥私心里还是希望郁年能够回村里,他现在用拐杖已?经很灵活,有时候可以扔掉拐杖走几步,所以他不希望在这最关?键的时间里让郁年这么劳累,郁年也听了他的意?见,收拾了东西之后,和田遥一起,带着灰灰回了家。
今天是七月初十,再有两?天就是郁年的生辰。
一路上灰灰都兴奋极了,如果不是田遥手里攥着绳子,它早撒欢似的跑得?没影了。
回去的路上田遥叫了牛车,郁年的怀里抱着小白。
已?经这么久了,小白的体型并没有变大,还是跟它刚来家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弄得?田遥还以为它生病了,还是郁年说小白可能就是这样的品种,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长大,田遥才放下心来。
田遥看着小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并且长得?也越来越乖软的样子,终于无奈地接受了灰灰是真的喜当爹这个现实。
他的心里十分怜惜灰灰,好好的儿子变成了野孩子。
回到?村里,村里的人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他们了,这会儿看到?能够拄着拐杖站起来的郁年,一时间惊奇得?不行,他们从前只注意?到?了郁年坐在轮椅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长相,如今他站起来了,这才看出他
极好的面向,和他那极高的身量。
田遥可以说是村里身量最高的哥儿,但现在郁年能站起来,比田遥还要高一个头。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有些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就觉得?牙酸:“你?说这田遥,命怎么这么好,小的时候有他两?个爹,长大了,又得?了这么俊俏的夫君,还借着自?己的夫君赚了钱,以后在村里怕是要更横了。”
站在这个碎嘴子旁边的李家夫郎皱起眉头:“田遥命还好?那么小的时候没了两?个爹,成亲了夫君是个残疾,好不容易人家现在过得?好些了,还有人眼红别人,还有什么叫借着自?己夫君赚了钱,人家遥哥儿当时可是自?己赚钱养郁年的,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遥哥儿沾郁年的光了。”
他旁边的婶子一噎:“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你?这么一说,你?怕是眼红吧,你?家那个哥儿现在都二十了还没嫁得?出去,你?家那个儿子更是二十好几了还游手好闲吧,看见人家夫夫两?日?子过得?好了,心里更难受了吧!”李家夫郎历来在村里就是说话不饶人的,这会儿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要沾光也是郁年沾遥哥儿的光!人家夫夫两?个,收咱们种的菜,从前那些只能自?己家吃的菜现在也有了出路,卖的钱也能给孩子买块糖甜甜嘴,怎么就有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