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而且,他也乐得当回大孝子。
刘芳目光闪烁:“你不会跟她说我帮忙了吧?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我要挨一顿狗屁呲了。”
何树华翻了一记白眼儿:“妈,连雁姨都看出来你帮使劲了,我爸那老油条能看不出来?我爸早就看不惯冯岐山的为人了,他就是装糊涂。”
刘芳叹了口气:“冯岐山忘本啊。当年冯岐山到鸭厂当副厂长,老厂长是反对的,他认为冯岐山这人文化还行,就是人太飘了,有权有钱就张角。是田凤雁主动上门,帮老厂长照顾瘫痪在炕、大小便失禁的老伴,一直照顾到老人走,整整伺候了四个月,老人身上一点儿褥疮都没起,可干净了。老厂长觉得过意不去,这才松的口。”
刘芳这么费力也要帮田凤雁,除了田凤雁平时人缘好外,更多的是兔死狐悲。
估计整个德隆乡的妇女们,都对田凤雁产生了共情,觉得冯岐山是个在外面胡搞、逼糟糠之妻下堂的大渣男。
刘芳把自行车钥匙还给了何树华:“儿子,你田姨离婚了,带着俩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把车,还给她吧。”
何树华瞬间对自己老娘刮目相看了,在他印象里,老娘可是一向精于算计,雁过拔毛的主,竟然主动退回送上门的礼,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
早晨,何树华拿着照相机,骑着新自行车去找冯玉姝和冯玉娆,给小姐俩和朋友照相。
拐到冯家门口,冯玉姝和冯玉娆忧心忡忡的站着。
何树华高兴的打招呼:“小丫头,这么急着等我啊?你们的好同学或好朋友还没来吗?今天打算照几张照片?我看了一圈,后岗子树林子里的雪没被踩过,照点儿雪景能挺好看……”
不问还好,这一问,冯玉娆眼圈一红,眼泪弦然欲滴。
冯玉姝忙用手掌心帮妹妹擦眼睛,边擦边叮嘱:“在外面哭行,回家千万别哭,妈妈看见了该上火了。”
冯玉娆懂事的半仰起小脑袋,就好像这样,眼泪能憋回去似的。
何树华从兜里拿出帕子,递向冯玉姝。
冯玉姝这才留意到,她用手把妹妹的眼眶都擦红了,赶紧改成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
待小姐俩情绪稳定些了,何树华这才问怎么回事。
玉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和妹妹要好的朋友一共有七个,有四个爸爸往鸭厂送鸭子,有三个爸爸在鸭厂上班,自打我爸和我妈离婚后,她们就不理我们了。我们没敢告诉妈妈,怕她跟着上火。我们俩,都没啥朋友了,没有朋友可以拍照。”
何树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大人的世界复杂就算了,小孩儿的世界,咋也跟着这么复杂呢?
何树华眼里滑过一抹狡黠:“旧朋友不去,新朋友不来。你们先去后岗子等我,我帮你们去找新朋友。”
小姐俩莫名其妙的看着何树华,今天就照相了,她们让哪儿去现用现交新朋友去?
何树华让小姐俩去后岗子小树林等着,他很快就把“朋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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