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显然也被阮杳的行为惊的不轻,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奴才,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敢动手。
这里可是永寿宫!
太后看了李耽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今日,她定要给这阮总管一点颜色瞧瞧。
“阮杳,永寿宫不容放肆!”
“不好意思太后娘娘,皇上御赐的袖箭,可以先斩后奏,先扎……后问。”
阮杳先检查了一下齐鲁的伤,见他嘴里有血,半边脸颊也肿的厉害,心底的火就蹭蹭的冒。
她态度恭顺的回完太后,便转头看向李耽与其他几名太监,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李耽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身子一僵,之前感觉她总是一副平和有礼,低眉顺眼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却不曾想,这一脚,真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殿中其他几名太监也被阮杳的气势所震慑住,面面相觑一番,最终都纷纷跪在太后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主位上,原本还算淡定的太后,听见阮杳说,手中有皇帝御赐的袖箭,可先斩后奏,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惊惧。
皇帝居然会赐给一个奴才如此重要的东西?
她目光落在阮杳身上,之前从未放在眼里的小人物,此刻,却不得不仔细打量。
这个阮杳,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阮杳!”
李耽站起身,伸手指着阮杳,发现手上还在滴血,又放下,用另一只手指着阮杳,脸上满是愤怒与阴狠:“齐鲁跟小福子在永寿宫议论主子,还企图打探主子隐私,被我当场抓获,这等嚼舌根的奴才,必须严惩,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就打伤我,就算你有御箭在手,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议论主子?”
阮杳看向齐鲁,直接问:“议论了吗?”
齐鲁猛地摇头:“没有,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很明显,这就是个阴谋。
李耽想利用齐鲁,打压阮杳。
手段很拙劣。
若阮杳是个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今天这事,李耽必定就能得逞。
然而,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李公公,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冲我来,别牵扯旁人。”
“你……你别胡说,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
李耽老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他偷偷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压根没注意自己,而是一直盯着阮杳,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心中顿时一阵窃喜。
“阮总管,这里是永寿宫,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在哀家面前,动手打伤哀家的人,你如此不懂规矩,不知礼数,就算闹到皇帝面前去,哀家不信,皇帝还会向着你这个奴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