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些骨头碎片都插的不是很深,经过处理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刘超因为失血过多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唐飞与林凌二人见刘超已没什么大碍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由于关心刘超的伤势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直径少说也有二十多米,脚下是长满青苔的青石地面,周围则是弧形的墙面,只有左手方向有一处狭长幽黑的通道也不知通向何等去处。这地方明显是人工建造,看那青色的石砖已经布满青苔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唐飞怎么也没想到这溶洞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去处。
林凌用手电筒照向头顶,只见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一个极不规整的洞口,想来那就是让手雷给炸塌陷的,他们几人就是从上面坠落到此。林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问唐飞那洞口距离这底部少说也有十几米,为何他们坠落下来却相安无事。
唐飞接过手电筒环视洞口,解释道:“这地方上小下大内部中空,像一个喇叭也可以说是一个烟囱。这地方底部有空气流通,我们从上坠落,这‘烟囱’之中产生了一股上升气流减缓了下坠的速度,所以才会相安无事。这也就是所谓的‘烟囱效应’。以前也听说过有人想不开要自杀的,爬到一化工厂大烟囱顶上朝烟囱底部跳下去,可是却轻飘飘地落地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人也甚是奇怪,想了想觉得是老天留着他还有用,将来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从此以后便好好生活努力工作,最后还真成了个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了。唉,想来我们进来之前是拜对了菩萨烧对了香才捡回一条命。可是……”唐飞一想到十个人的小队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在这,再看看地上的残肢,心中不免一酸,这铁打的汉子眼泪也在眼眶打转了。
想到此处林凌也是一阵难过,这次上面给派了这么一个任务,她一个女的进了这黑竹迷谷之后也多亏了这群队员的照顾。正当两人想到伤心处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刘超突然一声呻吟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用手撑地先要起身,无奈伤口一阵刺痛,只好呲着牙躺了下来望了望唐飞问这是什么鬼地方。
唐飞说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这地方在那溶洞底下,并将那“烟囱效应”给刘超说了一遍,让他好好休息养伤。
刘超一看那地上的残肢,而且身边只有唐飞和林凌两人也意识到其他队员可能都出了意外,也忍不住淌下眼泪。他忍着伤口的疼痛站起来朝着四周弧形的墙壁走去,对唐飞和林凌说到:“不管怎么样,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凌见刘超脚下发虚,急忙上前扶住他道:“我看这地方四周都是这墙壁,也没有什么危险,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再走也不迟。”
唐飞也表示同意,过去跟林凌一起将刘超扶到墙边坐下然后去检查散落在地上的背包。队员们的背包都是自行背着的,现在其他队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背包当然也找不到了,地上只剩下他们三人的,唐飞过去捡回散落在地的步枪,这95式步枪倒也经得住考验,摔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还能照常使用。
唐飞将背包一一打开清点,三人背包中都还有少许食物大概能够维持三四天,幸运的是他们进入溶洞之前都补充过给水,见那被摔瘪的水壶之中还满满的,唐飞心中也不禁有了些底气。
背包之中还有一些电池、一些弹药,睡袋、帐篷也都还在。只是有些可惜那夜视仪,越是精密的仪器就越容易损坏,可能是从溶洞通道中掉下来的时候被压在了身下,此时早已不能使用了。
唐飞叹了口气将有用的东西装好走到刘超身旁坐下,将水壶递给刘超和林凌。刘超早已口干舌燥,拧开盖子灌了几口随后问唐飞:“你说在那溶洞之中我们遭遇的那些似猴非猴似人非人的白毛怪物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他妈的看见那白毛首领还穿着国军的衣服,带着青天白日头盔,难道是当时被吓地眼花了?”
“你没有眼花,当时我也看地分明,那些白毛怪物身上所穿戴的的确是当年国军的装束。”唐飞也喝了口水说到。
一旁的林凌大惊道:“你是说当年逃到迷谷之中的国民党反动派?他们在这里变成了妖怪?”
刘超在一旁分析道:“很有可能!据说当年逃进这黑竹沟中的是胡宗南的部队,那个头戴钢盔的白毛首领不会就是那号称西北王的胡宗南吧!难怪以前老百姓们都管那些反动派叫‘白狗子’呢,没想到这些家伙还真能变成白毛狗!”
唐飞登了刘超一眼举起手想要拍他一巴掌,可一看这家伙身上还带着红,变换打为骂说到:“你他娘的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从哪看出来那只戴钢盔的大白毛是胡宗南?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当年逃进这迷谷的只是胡宗南下属的一个小小的部队。人家胡宗南号称西北王,陆军一级上将,黄埔系一期生,是老蒋最宠爱、最重要的军事将领,手握几十万重兵,他虽曾战败退守川地,但是1950年西昌解放就去了台湾享福,怎么会跟着几个人躲进这老林子里来?”
唐飞想了想接着说到:“当年那些逃进这里的胡宗南所属部队就算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在这么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过着几乎原始的生活,就算变成了那种白毛怪物想来也不可能不老不死,除非……”
“除非什么?”刘超的好奇心已经被唐飞勾起,但是又不想自己动脑袋去分析,于是赶忙问到。
唐飞接着说到:“除非当年逃入此地的那些国民党反动派在这里繁衍生息,而且这些人因为某种诡异的因素而变成了浑身白毛、性情凶猛的怪物。而我们刚才所见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国军的后代。”
“繁衍后代?没听说当年逃入这里的反动派之中有女人啊,他们怎么繁衍?”刘超低头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反问道。
林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也不一定,这么多年以来在黑竹沟失踪的人员有很多都是女性,说不定就是被他们给虏来了。他们也并非什么妖怪,很可能是一种返祖现象!”
林凌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返祖是指有的生物体偶然出现了祖先的某些性状的遗传现象。是一种不太常见的生物“退化。众所周知,家养的鸡、鸭、鹅经过人类的长期驯化培养,早已失去了飞行能力。但在家养的鸡、鸭、鹅群中,有时会出现一只飞行能力特别强的,这只就是由于在其身上出现了返祖现象,使其飞行能力得到了恢复。此外,长有“脚”的蛇,尾鳍旁长有小鳍的海豚也是动物返祖的例证。在人类,偶然会看到有短尾的孩子、长毛的人、多乳头的女子等等,这些现象表明,人类的祖先可能是有尾的、长毛的、多乳头的动物。所以返祖现象也是生物进化的一种证据。这些国军身上可能就出现了这种返祖现象,但是这种现象极少出现,大规模的‘返祖人’聚集在一起更是前所未见的。”
唐飞听完林凌的话觉得分析得有些道理,以前就看过这样的报道:说是在神农架附近发现一浑身黑毛的男子,都二十几岁了还不会说话,父亲死得早,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人看似愚笨痴傻却也什么都懂,还能帮着母亲干点活,只是整天光着身子在深山林子里到处乱跑经常被村里人笑话、被一些小孩欺负。
当时那里地处偏远,老百姓们大都不懂什么科学,见那小子长得像个毛猴子也爱拿他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便说那“毛孩”的娘当年进山砍柴,突然乌云密布山中下起瓢泼大雨。那妇人便找到一个山洞躲雨,谁知遇上了一个足有两米多高、满身黑毛的野人。那野人见这妇人眉目还算清秀,皮肤雪白,不像它以前见到的母野人浑身是毛,于是便起了淫心,将妇人打晕虏到自己的巢穴做了压寨夫人。
那妇人一直被关在野人的巢穴之中,后来一次野人出门寻找食物,妇人见有机可乘便寻着路逃下山来,最后被村民救了回来。不久之后便生下了那浑身是毛的傻小子。所以那毛小子根本不是他爹亲生的,而是他母亲与那山中野人所生。
还有些人说那“毛孩”的父亲本来身体就不好,那毛孩出生后父亲见他满身黑毛长相丑陋以为是个怪胎,当场就被吓地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这些说法一传十十传百,村子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那妇人都不敢出门见人了,但是无奈自己丈夫死得早,而那毛孩又天生一副丑陋的相貌,被人家看不起也没有办法,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最后这件事情闹得城里都知道了,居然还派了电视台的记者来到村里采访。还把这毛孩用专车接到城里的大医院去检查,最后专家才出来辟谣,说这毛孩并不是什么野人的儿子,在他身上出现的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返祖现象。
唐飞点点头说:“正像林凌所分析的,那些逃进这深谷之中的国军在此繁衍生息可能由于某种不可知因素身上却出现了这种极其罕见的返祖现象,而且使他们的后代都变成了那样。”
“不可知因素?这到底是个什么因素,会让这么多人都产生返祖现象?”林凌心中一惊,完全没有办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因素。
唐飞看出林凌有些担心便说:“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也不知道是否如我们所想象的这样,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现在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圆形地窖中的老鼠,四周都是青砖砌成的弧形墙面,摆在他们面前的唯一一条路就是那狭长幽黑的通道,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进去探个究竟,不然等到弹尽粮绝了就得活活困死在这里。
三人靠在墙边休息够了便起身准备顺着那通道进去一探究竟,刘超虽然还带着伤,但部队中的长期锻炼使得他身体一向壮实,只是刚醒来的时候失血过多有些晕乎。在墙上靠了许久,先在也缓过劲来了,提起地上的步枪跟着唐飞和林凌一起走进那狭窄幽暗的通道之中。
唐飞走在最前面,他手中光束的穿透力和照射距离都极远战术手电筒都照不到尽头。至从三人掉落到此心中便充满了疑问,谁也没有想到这人迹罕至、毒虫走兽横行的“死亡迷谷”之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地下建筑,而且还在这溶洞之中。看刚才那圆形的空间和这个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通道,这个地底建筑的规模应该不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到底用来干什么的。
通道幽长寂静,唯有三个人的脚步和心脏跳动的声,走在其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样。刘超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开口问到:“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人脑子有问题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建造一个这么大的地宫,这地方是干嘛的?难道我们误打误撞进入了什么大人物的墓中,嘿嘿,要是这样说不定还能顺手摸几件宝贝出去,也不枉我们进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