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老实,嘴巴也不老实。
向晚气急了,狠狠地把手里的瓷勺摔在灶台上,转身瞪着他,“去沙发上坐着去,不然就不给你饭吃。”
她气鼓鼓的样子太可爱了,活色生香,让他恨不得一口就吞到肚子里去。
可他想到昨晚的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一会儿还要走,实在是不想激化两个人的矛盾,只能举了举双手妥协道:“听你的,别生气晚晚,都听你的。”
向晚哼了一声,回头,拿起勺子狠狠地搅着锅里的粥。
本来看他一脸的疲惫,就莫名的很想给他做顿饭吃,可看到他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这么低姿态。
他不老实摸来摸去的时候,嫌他心思不纯,他乖乖的听话的时候,又觉得有点失落。
哎!
简直折磨人。
薄宴却很享受,看着向晚在那里忙前忙后,那股子家的温暖扑面而来,滋养着他干涸的心田。
于是向晚回头,就看到薄宴正用手撑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她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小鹿乱撞,不能自己。
她把做好的菜粥盛出来,尽量冷着声音道:“吃饭吃饭。”
薄宴满满宠溺的看着别扭的向晚,懒懒的起身,朝中岛台走过去。
很快,两碗菜粥,和几个小菜上了桌。
薄宴夸道:“看起来不错耶。”
向晚就自豪的乐了,“我专门找大厨学的。”那个时候,爸爸胃不好,总是不吃东西。越不吃东西,身体就越差。她就去学了,平时在家里做给他吃,他看是自己做的,总是能多吃一些。
想到爸爸,向晚就想到了罗傅山,理性的向晚甩了甩头发,女王一般的把感性的向晚挤到了一边。
林萧安说罗傅山到安城了。
可她却还在沉迷于情情爱爱里无法自拔。
简直就是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恋爱脑。
薄宴看她神色变了,关心的问,“怎么了?”说着,伸手摸了摸她娇嫩的脸颊。
“没事,”向晚摇了摇头,“就是想爸爸了。我当初就是因为他胃不好才学的做饭的,他疼我,爱我,只要是我做的,哪怕是再吃不下去,都会多吃一点的。”
薄宴知道她爸爸的情况,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不如春节去陪陪他。”
向晚摇了摇头,“今年怕是难了,好不容易事业有点眉目了,我一定要乘胜追击。再说了,我是签了合同的,要有契约精神。”然后道:“你呢?春节是不是要陪家里人过年。”
薄宴手里的勺子顿了顿,看着向晚抱歉道:“晚晚,我一会儿还要走。”
向晚猛地抬头看着他,又在心里嘲笑自己,这样的男人,你又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呢。
她强压住内心的那句,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只是笑了笑道:“那吃吧,下次想吃我做的饭可就不容易了。”
薄宴看着她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饭,睫毛轻眨,好似下一秒就能落下泪的样子,慢慢的抬起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微微握起的拳头,“我会尽快忙完的,晚晚,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她抬头,难以置信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