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子飞身与白虎缠斗了几个回合,手起刀落间,白虎发出一声悲痛的长啸,然后殷红的血像瀑布一样从它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最后一刀,咚咚咚——白虎的头应声落地,滚落到山坡下面。
姜意欢眼光饱含赞赏地看向一旁负手站立的清云子,他淡淡地掀起眼皮,轻微斥责道:“出门带刀是常识,山里野兽多,你拿把弓箭就敢到处跑,下次遇到危险,我也不在,你怎么办?”
姜意欢嬉笑道:“说什么呢!你不在?你怎么可能不在?我哪次遇到危险你不在呀?我赖定你了,知道吗,臭和尚。”
清云子眉目舒展了许多,然后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旁边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那组巨人队。
为首的一个黑面细长眼的魁梧男人走到白虎的头前,用着一口标准的西域土话说:“这是哪一队的人杀的?居然让他们碰上了白虎。”
“老大,不知道,但看这个白虎头切口断面完整,血还是温热的,应该杀白虎的人就在这周围,我们还要往里面走吗?”
魁梧男人摇头道:“卡答子,不要去摸老虎的屁股,我们将这个头捡走吧,白虎的一颗头可抵十只黄金鹿,这场比赛我们赢了,土地跟财富都将是我们兄弟四人的,快走吧。”
姜意欢眼皮一跳,一颗白虎的头可以抵十只黄金鹿,这好事还能被人抢?她才不同意,马上就起身准备去教育教育这群捡人家胜利果实的西域败类。
可她刚刚站起来便被清云子按了下去,示意她不要作声。
很快前方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冲突,漆黑无垠的黑暗里,倏然走出了快十队人马,原来从白虎出来,他们就一直躲在树林里看戏,现在白虎被人杀了,杀白虎的人又不见了,当然是时候出来抢功劳了。
打打杀杀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二人后后,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在山里寒冷的夜晚,呼吸都像要融合了一般。
约莫三炷香后。
嘈杂的打杀声音消失不见,只有一队胜利者的低语:“拿着白虎的头立马下山,一秒都不要耽搁,这里的动静太大了。。。。。”
清云子倏然站了起来,一身银白的袈裟沾了一点暗黄的泥土,也挡不住他一身圣洁的洁白。
他提起沾着血痂的菩提刀,暗红色的血痂印刻在白色的刀刃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姜意欢难得没有去参一脚战斗,她这个狂热的好战分子,好像在遇见佛子后,就收敛了许多,他总有很多种办法,将她内心的燥热、悸动、弑杀都抚平。
她抱臂远远地跟在清云子身后,好像看戏一般,站在高高的山岭上,睥睨着脚下的人争斗。
三招,就让对方卸甲投降。
“大哥,这是你们猎的白虎吧?除了你们我看这山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有能力杀这只白虎,我们兄弟参赛五年,这白虎每年半夜都会吃光山上一半的人,现在终于死了,这白虎的头还给你们,我们不要了。”话音还未落,他便用眼神示意队友后退。
清云子一把拎起白虎的耳朵,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手肘忽然用力将白虎头扔给在山崖边看戏的姜意欢。
姜意欢莫名收到战利品,十分开心,甚至还高兴的拍拍了只有一只眼睛的白虎头,白虎还保持着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表情。
姜意欢用力一按,将它的嘴给合上了,然后提着耳朵轻轻哼起小曲,就往他们的山洞里走。
拿到了白虎,胜利已经奠定了,换了两个男生守夜,姜意欢跟乌提子就将湿衣服扔篝火边烤着,自己穿着雪白的里衣就躺地上睡着了。
睁眼,便是天光破晓。
四人一人扛一个大麻袋,浩浩荡荡地往山脚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