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欢最近频频做梦,梦见过去在仙岛的画面,她明知自己身体里有蛊毒,却沉溺其中。姜意欢每天都是皱着眉睡,含着笑醒。
“阿欢,仙岛的桃花又开了,我们去看看。”
“阿欢,别胡闹!放下手里的刀。”
“阿欢,过来听曲儿。”
“阿欢。。。。。。。阿欢。。。。。。”
姜意欢睁开眼便看见了花间旖靠在窗台上,正修剪着一盆秋菊,像好多个梦里一样,温柔娴静,看着她便觉得岁月静好,莫名的安心。
“师傅。”姜意欢半带着起床气开口道。
花间旖放下手上的剪刀,转身过来从桌案的茶壶里倒出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将水递给姜意欢,“醒了,最近没有做噩梦了吧?”
姜意欢接过水,咕嘟灌了下去,良久,她缓了缓神色,“挺好的,最近老是梦见仙岛的时候。”姜意欢鸦青得眼瞳黯了黯,“想回到过去。”
花间旖淡笑道:“此间事了,我们便回仙岛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她目光望向窗台上的热烈盛开的秋菊,“仙岛是很好。”
“对了,阿欢,师傅不知道你跟清云子之间有什么羁绊?但他屡次打乱我们的复仇计划,着实烦人。”花间旖眸色一转,闪过浓烈的怨毒,“杀了吧。”
姜意欢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漂亮的凤眸,自嘲般笑了笑,“师傅,我杀不了他,早就试过了。他是无心剑传人,我不能伤他半分,而且,你要他的命,我也会死的。”姜意欢无奈甩开手,“不过,我这贱命一条,你要拿去也没事。”
花间旖睫毛颤了颤,“怎么会这样?”
姜意欢:“我也不知道,当年或许就该听你的,好好练剑,这流星蝴蝶刀邪乎得很。”
花间旖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轻笑道:“幸好那日手下留情没有将清云子真的杀死,不然就失去我的欢儿了,师傅要后悔一辈子。”在无人看见的时候,花间旖的眼底结了一层化不开的冰,滔天的恨意怎么都挡不住。
“嗯。”姜意欢低着眼,看不清情绪,闷闷地应道,脑海里闪过那日在破庙里清云子的九臂金身。
是夜,被暴雨洗刷过的燕京街道破败不已,街道上空无一人,临街商铺的锁落了一层一层的灰,哪里还窥得见昔日的繁华。
姜意欢一身赤红蛇蟒锦袍,头戴黑玉冠,漫步走在寂寥的街道上,她随手踢起脚边的石子,有点漫不经心。
她走到暗桩酒肆门口,停住了。
与此同时,暗桩里。
“国师!您不能听我们一句劝!那姜意欢就是妖女,她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她那个师傅将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护着她干嘛!而且姜意欢伤得并不重,你昏迷了这么久,她可曾来看过你一眼?”百里渊都快疯了,清云子重伤昏迷多日醒来便要去找姜意欢,怎么拦都没用。
清云子撑着床沿闷咳一声,“她不是妖女,本性不坏,她师傅。。。。。。他们应该内有隐情。”
百里渊愤恨地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