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提起这个,林肆心里就难免激动,“我是皇长子,又是嫡子,于情于理太子之位都是我的。”
“不,你是皇长子没错,但你不是嫡子,你母亲已被废黜皇后之位,至于为何被废黜,你心知肚明,是你母亲杀了我母后,致使本宫体弱多病、缠绵病榻十几年,是你欠本宫的,本宫不欠你的!”
“你不过是体弱多病,我失去的可是太子之位!”
“不过是体弱多病?”林西只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烧,看向林肆的眼神冷了下来,道:“好,既如此,本宫也让你尝尝这‘不过体弱多病’,是何种滋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林西没再多说,转身出了牢房,道:“别让他轻易死了,我答应过皇姐,不能食言。”
杨潇应声,“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叮嘱过了。”
“林西,你到底想做什么?”
无视林肆的大喊,林西径直走出地牢,反正他的目的已达成。
走在前面的焦战放慢了步子,道:“殿下,他这种人自私自利,你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直接无视便好。殿下若因此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人。”
听着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话,林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的怒气被冲散,道:“我看起来像三岁孩童?”
“不像,那殿下不生气?”
林西一怔,随即翻了个白眼,道:“自然不生气。”
看着林西走出去的背影,焦战眼底浮现笑意,他发现林西在和他相处时,越来越放得开,越来越生动,这是否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林西没在肖王府久呆,他的身份还是保密状态,毕竟暗地里还有一个林玖在窥视着他,若是知道他离开了京都,百分百会组织暗杀,他可不想尝试万里奔逃的滋味。
回到西城的宅子,林西便找来了花海棠,道:“三娘,你哪儿还有融吗?”
花海棠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主子要这个作甚?”
“想给大皇兄试试。”
“主子,可是肖王做了何事,激怒了殿下?”
花海棠跟着林西四年,十分了解他,知道他本性善良,能让他说出这番话,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你不过是体弱多病,而我失去的可是太子之位’。”
若是没有经历,林西不会这般怒火中烧,他永远也忘不了被药瘾折磨的滋味。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林西都经历了什么,花海棠一清二楚,一是她亲眼目睹,一是她是大夫,不怪林西会生气,她听着都气不打一处来,道:“三娘明白了,现在就去做。”
焦战见花海棠出了门,倒了杯茶给林西,道:“殿下喝杯茶,消消气。”
林西接过茶杯刚要喝,突然想起方才自己说过没生气,道:“我又没生气,为何要喝茶?”
“是,臣说错话了,应该是‘殿下喝杯茶,解解渴’。”
林西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好笑,道:“若我说不渴,你又会说什么?”
焦战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那就说‘殿下喝杯茶,润润喉’。”
林西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的怒气彻底消散,“好,我喝。”
“殿下,肖王叛乱已经平定,您打算何时回京?”
“京都还有两个祸害等着收拾,自然是愈快愈好。”说到这儿,林西停了下来,道:“我记得当初查狼妖案时,三娘寄售药品的店铺就是信王名下的,可对?”
“没错,那药铺叫黑药堂,正是信王名下。”
“怪不得刘家能买到这些东西,还不被人察觉,原来是他们早有勾结,这还真是出人意料。”
林西仔细搜索剧情,并未找到有关信王林江和刘娇母子的故事线,但林江确实是诸多王爷中活得最滋润的,无论谁上位,他都在京都雷打不动。
“信王和刘家……或者说信王和刘娇有何牵扯?”
焦战也回想了一下前世的记忆,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道:“殿下恕罪,臣也不知。”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觉着这京都被一层迷雾包裹,有些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