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阡雨怒气上涌,拿起吧台上的酒就要朝祁苍泼过去,却在半途被祁苍攥住手腕。
“你放开我!”她怒道,可是他力气之大像是嵌在她手腕上一样,完全挣扎不开。
“怎么,放开你,让你浪费我这的酒?”他说:“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泼的。”
他拉着她往后走。
旁边的小祥看见自家老板的脸色,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不过他低眉耷眼,也没什么表情。
后院黑洞洞的,只见外边灯光透进来,勉强额能够看清,祁苍把她一甩,说道:“许阡雨,我这不缺地方,你要是缺去处,想住在这,可以,但是别的打算,最好想都不要想!”
阡雨梗着脖子问:“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自己心里清楚。”祁苍声音沉沉地说完这句话,丢下她就要往回走。
“哎,祁苍!”阡雨说:“我手腕被你捏断了!”
祁苍头也不回地说:“手断了找我干什么?找小祥,他会接骨。”
阡雨说:“祁苍!”
祁苍不得已顿住脚步:“你又要……”
话还没说完,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祁苍,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抱抱你。”
祁苍觉得自己多年隐藏的额角青筋都跳起来,跳得他头疼又烦躁。
“许阡雨。”
“嗯。”
“我不是什么好人。”
“噢。”
“你这么缠着我,图什么?我身上有新闻吗?”祁苍无奈地说:“你想从我这找什么新闻直说就行,我都给你,你不用这样打入敌方内部,暗访那一套也不必。”
“我还没想好从你身上找什么,得等我想一想再决定。”
祁苍无语,仰头看天。
他被调戏了,怎么办?
沉默许久,阡雨才闷着声音说:“祁苍,我不是对每个认识的男的都这样的,我,我交朋友很有分寸的。”
祁苍说:“我知道,刚刚是我胡说的。”
一个不是诚心发火,一个不是无心拥抱。
他俩虚张声势,到头来不过是想越推越远的那个反而越靠越近,习惯逢场作戏的那个反而在一点点欢喜中滋长了真心。
“穆遥,我们出来聊一聊。”俞梦泽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