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屠杀紧急停止,还有十个八个的土匪要么被敲晕,要么被卸下胳膊来,总之全变成没有进攻力的废物,然后被整齐的摞在一边。
那土匪头目本就打算生擒的,在所有人都处理完毕后,被提着扔到众人跟前。
兆九和七星仍旧警惕的很,站的稍远些背对背而立,防止有埋伏人马出现。
陆信衡从景忱身后闪出,他知道傻表弟懒得动嘴,那就由他来问好了。“小头目,报上名来。”
“呸呸!”那头目接连突出几口血水,斜着眼睛从下往上看他们,“来一刀啊,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陆信衡:“好,小大夫给他一刀。”
“动刀太血腥了。”喻心转身从车里的医囊中取出四根针,分别扎在头目的手肘内侧和两腿的三阴交穴。
说来也怪,那头目立马瘫软在地,嘴里还不住嘟哝,“麻,麻了啊!”
“一会儿还会全身失灵呢。”喻心不怀好意的笑,“我给你讲解下哈,腿上是三阴交,我这个扎法是伤丹田之气的,很快你的内功也会受影响,时间一长功力尽失,你还是老实回答我们公子的问题吧。”
“呸呸,你可不准失灵,我们这么多人会被你熏死!”陆信衡嫌弃的捂鼻子,“小大夫你也太损了,还不如给他一刀呢。”
“逆我者亡。”喻心轻飘飘道,蹲下看那头目,“不说我可要加力度了哦!”
“我说我说!”头目忙不迭的开口,“我叫丁智多,我们是土匪不假,原先也不是驻扎在这边山里的,这边的山不高也不深,容易被官府逮到踪迹啊!只因前阵我们接了个官老爷的活儿,官老爷啊,唉!”
他强调了官老爷三个字,本想引人发问的,无奈无人搭腔,丁智多只得往下说:“那官老爷说,让我在我们那块劫一个送亲的车队,佯装让那马车摔下山崖,但不要摔的太狠,要保证人活着,事成后给我一千两白银。我们按他说的办了,谁知一不小心那马车摔的狠了,车里的人竟然不见了。我们觉得不能白干活啊,就去找那联络人,给五百两白银也成,谁知……”
“谁知对方一听事情办差了,一文钱都没给。”喻心猜测道,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是啊,但这还不是最可恶的,那官老爷不但没给钱,还派了一队官兵来围剿我们,我们百十号人死了大半,剩下的拼死才杀出重围,跑到武河县境内,想着干一票就走,谁知碰上了你们……”丁智多越说越激动。
陆信衡看向景忱,景忱的脸色很不好看,也正回头看向他,俩人瞬间达成默契,知道这官老爷是谁了。
不料别人还没明确反应,那姜灵儿突然爆发,冲出去就打那土匪,“我就知道是你,我认得你头上的一缕白发!你把我的马车推下山崖,推的那么狠,你分明是想谋财害命,活该我爹派兵剿了你们!”
这……丁智多使不上力,抱着头东躲西闪,“你居然是那姓姜的?你爹背信弃义,害的我们兄弟好惨!”
“你才背信弃义,是你想要我的命,是你故意把马车推落深崖!老天有眼让我没死成还在这里遇见你,我这就杀了你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姜灵儿说着说着,竟往景忱身上扑,要抢他的剑捅死这丁智多。
景忱自然是不能给她,伸手在她后颈处一捏,姜灵儿就晕了过去。“抬马车上吧。”
喻心赶紧和玉芬,还有姜灵儿的丫鬟一起把她抬上车,这世间的事儿真是太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