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冷冷瞧着他,一动都不动。
叶铨坤纳闷的看向纸张,他写的没问题啊,玉心这是怎么了?
玉心仍旧不动,也不说话。
叶铨坤仔细端详那三个字半晌后恍然大悟,孩子改名了!
他刚要抬手写下“喻心”二字,又犹豫起来,他总算是明白这孩子的意思了,这是逼着他承认,他们不是一个姓!
叶铨坤扔下笔,拂袖走向门口。
喻心呸他背影一口,刚要收拾笔纸,就见叶铨坤又回来了。
叶铨坤气鼓鼓的抢过她手中的笔,刷刷在纸上写下“喻心”二字,尔后把笔一扔怒吼道:“这下随你意了吧!”
喻心笑了,叶铨坤为从她这里得到好处,连这样的耻辱都受下了。
不,耻辱是他自找的,当年把她赶出家门,并写约书断绝关系的,不正是叶铨坤本尊?
“很好。麻烦你和你们全家记住我的名字,以后大家的关系,只是住在一个村里的村人。”
“第二个条件呢!”叶铨坤嗓门仍旧大的很,于语气中带了急不可耐。
“想在学堂当夫子,你的学识是胜任的。但是,学堂不收任何束修,所以当夫子也没有任何酬劳。”喻心之前其实是考虑过叶铨坤的,但也就是考虑了一下,这人的学识教小孩子绰绰有余,但人品不靠谱。
叶铨坤果然翻脸:“叨咕了半天,居然在这里等着我?你不收束修是因为你有钱,但你凭什么不给我酬劳?我凭什么白白付出?”
这一连串的诘问,直接把喻心逗笑了,是了,这样的做派很叶铨坤,也很潘葵菊,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无利不起早其实还说的过去,但过于盘算计较,看似手抓的紧,实则失去的更多,这俩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
“我同意你来当夫子,也说了我的条件,现在我们无法达成一致,所以你从哪来的就回哪里去吧,我还有的忙。”
叶铨坤骂骂咧咧的走向门口,“你就是耍我!我不信你不给叶子恒酬劳!”
呵呵,小人之心。“子恒不但分文不取,还拿来县城书院的教案和旧纸张给孩子们用,你犯不着妄加揣测。实在不信,去问问他爹便知。”
“让我问叶智明?你可真是居心不。良啊,你不知道我们家和叶智明家早就翻脸,根本不来往?”叶铨坤气的脸红脖子粗。
喻心真忘了这出,让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哦想起来了,去岁大家一起播种高粱,你在潘葵菊挑唆下把一垄高粱种到了人家地里,满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赚上这个便宜,不成想智明叔精明的很,直接看出你的小伎俩,上门要说法,你和叶潘氏却死皮赖脸说那就是你家的地,大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