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狼并两个瓷盆一起上车,母狼这次良心发现,临走时奶过了狼崽们,然后把它们关在土屋内,这才跟着上车,做出一副和喻心形影不离的姿态,趴在车厢里享受的很。
叶青青是第一次坐马车,真是宽敞又稳当,牛车根本就没法比。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产生自己以前太没见识的念头,非常想跟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混一辈子,换亲嫁人什么的,都不是重要的事了。
喻心要是知道小丫头的此刻内心在想什么,一定会感叹自己的人格魅力之外,再给丫头的领悟力点个赞,并且会告诉她靠谁都不靠谱,靠自己比什么都靠谱。
车到悬济堂门口,晏大夫和陆信衡亲自出门迎接,搞得喻心很不好意思,等她搬出瓷盆时,鼻子尖的陆信衡立马问道:“这是吃的吧,有我的份吗?”
“这是我孝敬晏大夫的,但人人有份。”喻心一本正经道,“隔着麻布都能闻到味道,可见陆公子是枚正宗吃货。”
“吃,货?好词,确实说的就是我!”陆信衡两眼放光,“做好了一定记得喊我!”
喻心点头,这位表哥大人挺和蔼可亲的,所以她敢说他是吃货,要是换成屋里那位爷……她宁可一个字都不说。
屋里的爷正在等她来换药,清洗坏骨取出后形成的窦道。
喻心干的仔细认真,脑中却开了小差,透视眼没了,不是从此时没的,是昨天给这位爷做完手术后不久就没了。
好奇怪,本以为见了他说不定还有,这样清洗起来他也少受些罪,不料没有,这位爷运气不好啊,该受的罪一样也不少。
这透视眼发作的规律到底如何呢?
运气一向不好的景忱,自就藩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忍,包括忍痛。
清洗窦道非常痛苦,但他始终咬牙不吭声,无处安放的目光就落在喻心身上。
这个姑娘很奇怪,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敢给人做手术,做起来还驾轻就熟,仿佛并不是第一次。
还有她说他被人设计中毒,他一下就信了,要知道这些年,他很少相信别人,尤其还是一个陌生人。
奇怪的感觉,奇怪的姑娘。
“好了。”喻心重新包扎好伤口,照样给景忱吊起胳膊,又喊声“得罪”,伸手探他的体温。
景忱已经认命,老实听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摆布。
喻心很有成就感,“景公子可觉的身上好些?摸着体热减轻许多,可见您平时体格不错,抵抗力很强。”
“多谢姑娘,是好多了。”景忱缓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