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偷偷给景忱使个眼色,弟弟演一个给他看。
景忱仍旧呆愣,见拂不开景昀还生气了,啊啊叫两声,挥舞着胳膊走到窗前,抬手摸挂在那里的鸟笼,摸着摸着四处寻摸笼门,没寻到显得很急躁,竟愣生生的掰开了,然后笼里的红嘴鸟钻出窗户,一飞冲天。
“我的绣眼!”景硕失声叫道,和景忱配合的天衣无缝。
昨天他给景忱展示过他这只珍爱的绣眼鸟,此鸟羽毛漂亮美丽,叫声婉转悦耳,还十分的有灵性,飞出玩够后能自行回笼,十分惹人喜爱。
景昀可不懂这么多,喃喃道:“老十一疯的有些厉害啊,不打人吧?”
“大部分时候挺安静的,偶尔犯点混,不妨事不妨事,只是谁也不认识了,只记得身边人。”景硕说的有鼻子有眼。
张嘴直愣愣看着窗外天空,一直寻那鸟儿的景忱暗暗给五哥叫好,五哥怎么说,他就怎么演。
“那且不管他,我来找你有正事。”景昀直接坐在景忱刚坐过的位置上,“五哥……”
“看样子,你是路过我这里。”景硕打断他。
“五哥慧眼。是母后病重,皇兄召我入宫,我提前走了几日,京中就各种流言说我不听皇命。我只得放慢脚步,按照皇兄旨意上的时间入宫,时间还早,所以干脆来五哥这里转一圈。”景昀回答的理所当然。
景硕面露羡慕之色,“也就是你能这么任性了。”
“好在由母亲护着我,皇兄也不会真怪罪我什么。”景昀有恃无恐,才不会顾及已无母亲可倚靠的景硕的感受。
自然了,景忱一个疯子,不用说顾及他感受,说话都不用避讳他。
景硕叹口气,这两天和景忱相处愉悦习惯成自然,突然换了个兄弟来跟他这么说话,真心不舒服。
不一路,果然不一路。
景昀拍拍身上的尘土,呛得给他上茶的小厮咳嗽出声,他不耐烦的让那小厮快点滚,然后拿起盖碗吹几下,漫不经心道:“五哥,借你的令牌用一下呗。”
令牌?景硕脱口而出,“你要诚王府令牌干什么?”
“没什么,好去你的产业里号令众人,白吃白拿不给钱。”景昀面不改色心不跳。
景硕没好直接开口拒绝,令牌不是别的,令牌等同他本人,景昀拿了去干什么,他都要跟着一起承担。
进一步讲,如若景昀手持诚王府的令牌要求开城门,开城门后杀了当地守官,皇帝怪罪下来,他景硕就要跟着同罪。
再说句更可怕的,要是景昀造反,他景硕的令牌在景昀手中,也等同造反……
景硕一个激灵,睁大眼睛看着身侧的景昀,“我名下的产业,九弟想吃想喝想玩尽管去,说一声你是襄王爷,哪个敢拦着?拦着的就是和我过不去。”
景昀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看把五哥吓的,弟弟我能害你?”
“那是,弟弟怎能害哥哥呢。”景硕呵呵笑,看到景忱暗示的眼神,心里安定下来,集中精神应对景昀的后招。
景昀打几句哈哈,说几句路上的见闻,又开始哭穷,说西境大的战事没有,小的纷扰不断,国库给调拨的银子不够,襄王府都开始用自己的钱购买装备了。
景硕心说你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面上却是不改色,还给九弟点赞,“九弟为国为民之心,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