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看向景忱,这么有志向的达官贵人,说不定你认识。
景忱点头,指指喻心道:“我们本是怕你们把活人埋入地下,罔顾了一条鲜活的性命。如今事情讲清楚了,你们继续罢。”
让人家继续,他却没有抬脚要走的意思,蓼子延难为的看向喻心,知道她是个主事的,用眼神祈求他们快上去吧,别耽误他们的好时辰。
喻心拱手道:“白天助你抬起棺材时,我便说过我略通道术,也一直在潜心学习。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此盛景百年一遇,我想观摩学习一下。”
那一直没吭声的张道士喊道:“绝不可以,让你学会了怎么办?听说你今天有法子让落地的棺材重新抬起来,可见是有些本事的。”
喻心喊出海艮山,“不瞒你说,就是个道家最浅显的千斤坠,他饿的不行了想讹两个钱花,我恰好看到他用手在结印,没好揭穿他,只掰开了他的手,那千斤坠自然就没法力了。当时您不在现场,要是在的话,肯定能看明白我俩这点微末伎俩。”
她话说的谦卑,又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满脸只有求知欲:“我其实是名大夫,跟随这两位商户去采购名贵药草的,其余这几位是护卫,仅此而已。”
她指指戴着面具的景忱和陆信衡等人,“宜宁郡刘家知道吧,当地最大的富户,便是他们。”
张道士点头,宜宁郡最大的富户确是姓刘,其余的他也不清楚,他是为上面做事的。“你真是为了瞧热闹?”
“内行看门道,外行自然看热闹,我们就是好奇。要不我们付些金银给您和蓼家,以做观资?”喻心诚恳道。
“那倒不必,姑娘心善下来救人便是缘分,又是局外人,那就一并观看吧。”蓼子延看向张道士,“张真人,你看可好?”
“我看行。”一直不言语的蓼父过来拉张真人,“道长来这边,一起摆阵吧,我还有几句话跟您说。”
见主人应允,张道士想了想也同意了,和蓼父一起去棺材那边准备。
喻心拉过海艮山,让其他人隔开蓼家人,悄声问道:“你怎么看?”
“诡异,那蓼老爹眼露精光,留下咱必有所图。”海艮山直接和喻心站成了一党,在她耳边好一个嘀咕。
喻心蹲下伏在母狼身边,又是一通嘀咕,而后起身点头,“然也,我有个想法。”
俩人窃窃私语好一阵,一直到那边摆上阵法才止住。
摆的是七星北斗纸人阵,这阵法严格按照一元、两仪、三才、四相、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规律有序排列;纸人阵边上还有一根挺翘昂扬的禽类白骨,白骨尾端是一翎七色彩羽,俨然就是凤凰的象征。
阵前方,郗谈墓门前,摆的是一张香案,香案上红烛桃木剑符箓俱全,那张道士已开始挥剑做法,蓼氏父子跪在香案两侧。
喻心一行站在比较远的暗处,完全就是观众席上看热闹的架势,海艮山落后她半个身位,小声嘀嘀咕咕,居然是个能看懂的。
听完海艮山的小声解说,兆九捅捅七星,“原来你我的名字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