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也赶到了,顾不得骂人,先检查叶青青和陆信衡的伤势,还好陆公子虽然胳膊肿了,却没有骨折,否则要吊起胳膊来当残疾人了。
可见打他那一棍子的叶满金力气不大,是个怂货。
她叹气,忍不住数落叶青青,“你真是记吃不记打,你瞧咱哥,和叶家断的干脆利落,来了把他们放倒在地,可有半分不忍心?”
楚飞舰跟着冷哼一声,废话,他来是为救小衡衡的,至于从何人手里救,揍的是谁,一点也没考虑,压根没想过叶铨坤还是他的生身亲爹。
他这个做派是为人生冷了些去,却能抵挡许多的麻烦。
不用说学楚飞舰了,叶青青连喻心的做派都没有学到,叶家稍微用力便能打开她的缺口,逼得她连连倒退。
随着她的叙述,喻心的眉头越拧越紧,末了也没有批叶青青,“这事青青有错,但骨子里是善良的,不善良的是叶家。”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楚飞舰翻个白眼。
陆信衡顾不得满身伤痛,始终把叶青青搂在怀里,闻言使劲瞪楚飞舰一眼,“闭嘴,回去再说。”
楚飞舰斜睨他一眼,回去说就回去说,看在你这么护媳妇的份上。
喻心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理,陆公子不会也心软了,就此罢休吧。”
“罢休个毛线。”陆信衡咬牙道,“哥哥我还没有受过如此屈辱。来呀,把叶家水缸米缸,锅碗瓢盆一律给我砸了。”
潘葵菊本来在地上哀嚎,心里却仍残存着希望,此时爬过来怒道:“陆信衡,你答应过要给传丞和满金谋官职的,难道你要做那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吗,你居然还要砸我家锅!”
“呸,你自己就是小人,说的着别人?”喻心怕陆信衡被潘葵菊道德绑架,赶紧铺垫一下。
陆公子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岂会被一个乡野妇人拿捏住?“你看不出那是权宜之计?喻心说得对,你自己卑劣无耻,却要求别人做君子,可笑荒唐。我今天替内子青青说句话,她以后正式去掉叶姓,和你家再无关联。”
“说得好,不姓叶才会有出路。我也是去掉了叶姓,日子这才过的好起来。我现在叫凤琴,我姓凤,凤凰的凤,不姓叶!”凤琴突然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起夜看热闹的乡亲们。
喻心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听闻女婿来了,我来相看的。”凤琴朝她眨眨眼睛,“我可没耽误干活,收摊了才跟富贵叔一起下山来的!”
她听富贵叔说青青带女婿来了,喻心和陈公子也成了一对,哪里还坐的住,道观生意一收摊就跟着回来了。
凤琴可不是叶青青,不,青青那样的脾气,她随了潘葵菊的泼辣,“各位乡亲们,今儿大伙都在,这一出闹剧让你们见笑了。家门不幸,出来这样的爹娘,把女儿当工具使,厚颜无耻的提各种过分要求,你们说我们能答应不?”
行,来了个主持大局的,喻心自动退下,不用她费口舌了。
乡亲们嗷嗷喊,“你倒是说具体些,你爹娘怎么厚颜无耻了?”
凤琴等的就是这一刻,清清嗓子从喻心被赶出家门开始,到叶青青不愿嫁给三十岁的老鳏夫愤而离家出走,最后是她如何被叶家逼得无路可走,如何被休掉。
她口才好,说的声情并茂,把叶铨坤夫妇的做派揭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