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时翁月茵便望着皇宫的高墙发呆,她心仪的男子,至今未曾婚娶,还成了她的小皇叔,真是造化弄人。
她不允许他受任何的伤害,这些年一直明里暗里的替他说话,也会替他传递一些信息,所以在得知正明帝亲封的浥王妃虽已坠崖,却是未婚先怀孕时,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凌太后那里,恰逢景忱也在查姜灵佳,一切便对接上了。
这几日翁月茵也是心神不宁,因着景忱要进京觐见皇帝,又因着他疯了。
好好一个人,她不信会疯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
所以她派小太监出门,一是送消息,二是探看下浥王的现状。
小太监熟门熟路,很快把消息送到了凌太后那里,并见到了正在对着月色发呆的小王爷,又很快回到宫中。
翁月茵听了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根据小太监的描述,小王爷不是疯魔的样子,只是过于安静而已。
忧的是因为景忱疯迷,正明帝不准他参加除夕的家宴,她见不到他了。
疯迷,不可能啊,那么清冷睿智的一个人。
不能是装疯吧?一个念头冒上来,翁月茵吓了一跳,又很快稳住心神。
如果浥王爷是装疯,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装疯这么大的阵仗,必然是为了掩盖一个更大的内幕;翁月茵死死咬住手帕,她一直在暗中做两手准备,如今看来得加快些节奏了,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景琏。
慈光寺内,众人围光而坐,脸上都有些凝重。
根据玥妃的说法,正明帝突然让三皇子景成章开府自立,又给他赐婚,是正明帝和邹太后在一起时决定的,这一点挺耐人寻味,他们暂时还琢磨不透。
不过根据赐婚的情况来看,这位弄巧成拙的三皇子已被踢出继承人范围。
还有,玥妃让小太监强调了正明帝气呼呼进承露宫时的状态,嘴里说了句很粗鲁的话,“什么兄终弟及,做你们的黄粱美梦!”
他口中的“弟”,是一直万分防备的景忱?可能性非常大。
还有那个“你们”的黄粱美梦,你们是谁,凌太后和景忱?不怎么像。
陆信衡嗤道:“无论说的谁,咱这位皇帝的龙椅坐不稳当是真的。”
“那是,景成章文韬斐然出口成章,比老大那个莽夫,老二那个避世不出的都合适做太子,怎么会突然被踢出局?”楚飞舰翻个白眼。
“既然是在邹太后处赐婚的,那估计和那位古怪的太后娘娘脱不了干系。”陆信衡接话道,“哎呀别猜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老三被踢出去,貌似少了一个对手,但关键景忱仍旧是皇帝老儿的第一防备对象,今天又提了兄终弟及,疯了都不放过你,让人心惊啊。”
“不是我。”景忱摇头道,“我认为是景昀,结合皇兄刚从邹太后那边出来,立马就去了承露宫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