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姐,那文源肯定比我厉害,他的痣更黑更大一些,手指也比我的更笔直。”叶子恒抓着俩人的人比来比去。
蔡文源实在不好意思,“我怎么可能比子恒哥厉害?”
“你天分比我高,我早就看出来了,夫子也这么说,没告诉你是怕你骄傲呢。”叶子恒笑道。
蔡文源深深低下头,他自卑惯了,怎么都不相信自己能比子恒哥哥将来更有成就。
“别不好意思啊,文源弟弟,以后混的好了,还请多多照拂为兄我。”叶子恒开起玩笑。
“子恒哥哥别逗我了……”蔡文源羞愧道。
“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瞧你,有天分肯努力,哪里就好,就是不信自己。”叶子恒拍拍蔡文源肩膀。
“子恒说的对,文源还是要放开点,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瞧子恒就很放的开,心胸很广阔,我这里要重点表扬下子恒哈,他得知你天分比他高后,没有对你羡慕嫉妒恨,反而像个大哥哥一样夸赞你支持你,冲这一点是不是该敬他一杯呢?”喻心接话道。
蔡文源勇敢的举起杯敬叶子恒,喝了他人生第一杯酒,喝完了呛得直咳嗽,董肖氏赶紧给他拍后背,董富贵也喝了不少,笑着给他倒满并鼓励道,“男娃娃就得练酒量呢,来再满上!”
董富贵两口子都是善良的人,这是真心把蔡文源当自家孩子待。
喻心突然看到蔡文源耳后的伤口,像是指甲挠的,“这是怎么了?”
接着她又去看叶子恒,果然叶子恒的眼角是青肿的,只不过煤油灯昏暗,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叶子恒赶紧捂住脸,“没事姐,磕的。”
“不像磕的,像拳头打的,他呢,磕能磕到耳后?”喻心口气严厉起来,“说实话。”
“没,没事。”蔡文源避开她的眼神。
“子恒说。”喻心命令道。
鉴于她口气威严,叶子恒老实交代:在书院里跟人打架打的,是县令晁勉的小舅子,也在书院读书。
小舅子叫冯钧邈,比她姐姐县令夫人小二十二岁,是家里娇生惯养的老幺,十五岁了还张扬跋扈蛮不讲理,嫌夫子老表扬蔡文源,便笑话文源是没爹没娘的村里娃,不配到这书院读书,说着说着就动了手,跟个娘们一样又抓又挠,蔡文源瘦弱,被他欺负的摔在地上,叶子恒看不惯,上去帮蔡文源,最后把冯钧邈打倒在地,自己也挨了一拳。
喻心松口气,不是多大个事,知道反抗就行,子恒知道护着弟弟,好样的。
“夫子知道这事吗?”
叶子恒:“知道,夫子让冯钧邈给文源赔不是,冯钧邈迫于众目睽睽下给文源赔了不是,但眼里是不服气的,我看的出来。”
“子恒哥哥看人厉害,我就没看出来呢。”蔡文源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