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点头,这孩子被一身浓重的黑气环绕,尤以腹间为甚,那黑气都浓的化不开。
她伸手过去,黑气很神奇的被冲开,然后她看到了孩子腹部的东西,本能的往后一个踉跄。
景忱反应很快,立马过来扶住她,喻心才没摔倒,她看到了一双邪魅至极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在那孩子的腹部里。
为什么要有透视眼,还不如没有呢!她站稳后道一声多谢,跟玄明道长同时叹口气。
玄明道长取出一张符箓,放在孩子的腹部,说来也奇怪了,孩子的腹部有东西在打滚般,起伏不定起来,还伴随着压抑的惨呼声。
喻心拉着道长去窗边,俩人好一个嘀咕。
不多时,玄明道长到门口请家人们进来,他要说孩子的病情了。
“县令大人,各位家人,请恕我直言,孩子的病情非常诡异,须得先跟你们禀明实情,后续治疗再由你们定夺。”
“道长请讲,我们心里都有数,说句不中听的,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邬旭泽面色沉重,扶着老母亲坐下,免得一会儿老人家受不了。
玄明道长一甩拂尘,拂尘的尾端正落在孩子腹部,“诸位请看,现在孩子的肚子里有东西在翻滚。”
众人一看果然如是,个个吓得面色苍白,邬旭泽的老母亲甚至喊一声:“莫不是有鬼?”
“老夫人放心,不是鬼,但也不是善类,是一种邪祟。这邪祟在小公子体内已数年,小公子多大岁数它就在里面呆了多少年,之前一直是沉睡的,只不过近期爆发了而已。”玄明道长说道。
“为什么和我儿子一样的年岁,难道是从我生他即有的东西?”县令夫人惊慌道。
“其实它和小公子是双生,只不过它发育不全,后来甚至停滞了,被公子挟裹在腹腔内,一直待到现在。本来他们是可以相安无事的,后来因为公子沾染了一些邪气,这东西便被邪气附体后活了,开始在公子的腹中为非作歹,这才导致今日局面。”玄明按照喻心教的一字一句说出来。
喻心面无表情,心说这古人真是麻烦,换现代一句话就能解释:胎中胎,中外新闻报道中并不少见,发生概率为百万分之一,邬家公子的这个胎,是后来被邪祟附体了而已。
邬家人再次大惊失色,玄明道长的话太不可思议了。
邬旭泽老母亲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指着邬旭泽吼道:“七月中的时候,你带他去走亲戚,喝多了酒晚归,还走错路路过一片坟场子,定然是那时候有邪祟入了我孙儿的体内,我记得他回来就喊肚子疼!”
邬旭泽低下头,确有此事,儿子是从那时病了的,这一病就是三四个月,怎么都治不好,一直到今日的奄奄一息。
玄明道长叹口气,“七月中鬼门大开,夜晚尽量少出去,以免沾上不干净的东西。现在看来,确属那时沾染上的。”
夫人和老母亲呜呜哭起来,齐齐指责邬旭泽贪酒祸害了孩子。
“那请问道长,如何除去这邪祟呢?”邬旭泽迫切道。
“这就有些难了,确切说来分两步,第一,用道家法术杀死它。第二,开腹取出这东西,小公子方有一线生机。”
人群瞬间寂静,接着老祖母声嘶力竭道,“不可能,杀死它可以,绝不能切开我孙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