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喻心本来只是想让这老道难堪一下,谁叫他给她下定义是“克星”,不料这老道变的也太快了!
她没憋住笑,“承你吉言,我是想做首富的。”
玄明道长:“……”
陆信衡听得津津有味,这俩人,一个敢说,一个敢接,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他附到景忱耳边说道:“首富,村里的,还是天下的?不过这位女大夫贪财是真的。”
景忱瞥他一眼,这么爱嚼口舌,还走不走了?
陆信衡这才扶他上车。
喻心和晏大夫一辆马车,在路上终于了解到景忱的真实身份。
她穿越来的这个朝代是架空的,名为景顺朝,顺是国号,景是国姓。
景忱是先皇嫡子,却不是长子,先皇突发重疾崩逝,生前曾立有遗诏传位给他,可当时他恰随母后回乡省亲,并不在京中,失却了先皇的宠爱母子二人势单力薄,这就给了当时的皇长子,也就是现如今的皇帝景谦机会,他依托早就培植好的势力篡改遗诏,宣布即位,年号正明,愣是夺了本该属于景忱的江山。
朝臣权贵们不是没有人为景忱鸣不平,可冒头一批杀一批,有两年之久京中简直是血流成河,已出家为尼的母后皇太后,即景忱的母亲,只得出面向正明皇帝表示并无二臣之心,请求他饶恕有非议的臣子们,这段屠杀才宣告结束。
景忱本人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大他十几岁的哥哥老谋深算,为表明自己是正大光明的即位,也为彰显自己的仁厚,没有杀他,还亲封他为浥王。
这个“浥”字也很讲究,有清洗之意,这是让他洗清从前的一切,忘掉先皇曾传位给他的遗诏,老实做一个没实权的藩王呢。
自此9岁的景忱就和母亲分离,来到属地就藩,无诏不得出藩属地,营安镇所在的武河县就在他的属地之内。
晏大夫本人,也是在那场历时两年的大屠杀中被牵连,继而妻离子散的。
三个月前,正明帝突然发来一纸诏书,命令景忱随怀昌侯出征北境,历时两月之久,也就是在那时景忱受伤的。
如此看来,大约景忱中毒,就是正明帝安排的。
还有对景忱的监看,那是老早就有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所以景忱行事一直低调,也少与人交往,以免牵连无辜,陆信衡是他姨家表哥,家里也跟着败落了,以伴读的名义跟在他身边,尚算说的过去。
喻心听得不胜唏嘘,这位藩王的命也着实苦了些,过的也不尽如意,怪不得那眼神冷漠疏离,怪不得救她时也要躲开耳目,否则监看的人定会来查她喻心的底细。
“命不好,心眼倒是好。”喻心由衷赞道。
晏大夫称是,他虽和景忱在宫中时就认识,现在又同处一地,但为不牵连他,景忱很少派人来寻他,现在找上门实属迫不得已,还选了僻静的道观做为相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