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伙儿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陆公子买的啊,就说喻心没这个能力嘛。
不是喻心的就好,那大伙也犯不着眼红了,这喻心也是,行医攒了几个钱盖蚕舍,居然只找聂家村的人来干活,真是岂有此理,忘了自己是南谷村的人嘛?
看来无非如此,雇不起我们,无非是囊中羞涩罢了,我们可比聂家村的要价贵!
众人很满意的散了。
董富贵咕哝着去卸车,他早得了喻心叮嘱,自然是不会说实话的,但看到村人们的嘴脸也不大舒服。
“不患寡而患不均呐!”陆信衡一摇扇子走了。
喻心长出一口气,她还来不及感叹太多,眼下还有个姜灵儿呢。
果然,景忱凑过来小声道,“我和她有些渊源,你帮我问下话罢,越多越好,但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喻心送他个白眼,“你确认我会帮你?不知道我们女人都惺惺相惜吗?”
景忱被噎住了。
喻心不理他,上前和玉芬扶着姜灵儿去土屋那边。
你俩有些渊源,什么渊源值当的这般神秘,难不成这是你流落民间的王妃?
哦她还真不知道景忱婚配过没有,不过看年纪怎么也得过皇帝的指婚吧。
算了,爱婚不婚,关她什么事。
土屋内,喻心让姜灵儿躺在炕上,细细给她诊治。
姜灵儿身上的伤问题不大,骨折养段时间就好了,主要的问题是,她身上有喜脉,且有滑胎的迹象,不知她自知否。
上下包扎好后,姜灵儿对着墙默默不语,也没有和喻心说话的意思,喻心有些尴尬,但是很理解,任谁遇上这诸多变故,都得有个接受和消化的过程。
她默默转身去配置药草,又默默加上了些安胎的药。
如是几天后,在喻心的悉心照料下,姜灵儿的身体明显好转,情绪也好了很多。
她让丫鬟清浅扶着她下炕,作势要给喻心跪下,喻心赶紧扶住她,“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姜姑娘实在不必客气。”
姜灵儿眼泛泪光,坚持行个万福道:“我有话跟妹妹说。”
清浅出去在门口守着,姜灵儿开口了,“妹妹是个心地纯净的人,我没看错你,这几日。你对我的事不是不好奇,却只字不提不问,只一心给我治伤,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现如今我已大好,有些话不吐不快。”
喻心点头,“你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我。我只请你相信一点,我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加害于你。”
姜灵儿点头,“前几日那土匪所说姜姓官老爷,便是我爹,官居中书令。我本名也不是姜灵儿,是姜灵佳,是我爹的老来女,非嫡出,却因母亲的缘故受尽宠爱。我与京中一顾姓学子相爱半年有余,已禀明父母预备结为亲家,不料突得皇上指婚,要我一日后前往甘邑郡境内,就是你们这里,要我嫁于浥王爷为妃,你可知这浥王是何人?”
“咳咳咳——”喻心差点被自己呛死,浥王啊,你都见过了,现在和你也就十几米远的距离,你果真是他流落民间的王妃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