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快哭了。
第二天上午,喻心跑山上采不少草药,预备配给米虫子做缓解之用,怎么着那都是一条性命,要是米虫子收下药后肯舍下脸求她,那她就继续帮他,治好了病再揍他一顿报仇。
真是个善良有爱的小姐姐,喻心夸自己一句,又马不停蹄的去邻村请玉芬。
请玉芬有两件事,一是托她把药给米虫子送过去,二是请她帮忙在屋前种上小麦。
没办法,她压根不会干农活。
玉芬从家里扛上一架小犁杖,一路数落喻心,嫌她活过来后即不会绣花,也不会种地了。
喻心不服,“我会医术,会看相和气数,以后还会搞农业产业化……”
“哎呀呀,对你还会看气数,那你倒是给我看看。”玉芬哈哈笑。
喻心早就想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大字不识,人却极聪慧又重情义,以后前途不可限量,绝不会困在这小山村中一辈子。”
玉芬只当她前半句是调侃,听到后半句却讶异了,“我一个农村妇女,注定要在这农村生活一辈子的,上哪里有什么不可限的前途?”
喻心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我说会,就一定会。”
玉芬:“……那,我要是有什么好前途,会带我男人一起走吗,会带我婆母吗?”
“你想带她吗?”喻心反问道。
玉芬想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道:“不瞒你说,我动过远走他乡的念头,当然了要和我男人一起,但是婆母就不带了吧,我们去做个小买卖,赚了钱可以养我婆母。”
“真是个三从四德的好媳妇,那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享福呢?”喻心一步步诱道。
玉芬是个老实孩子,当下红了脸,“媳妇孝顺婆母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你那个婆母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问题了,方才进你家门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她,她眼中都是狡黠与算计,面相削薄尖刻,一看就尖酸刻薄又争强好胜,这样的人……”喻心故意卡住不说了。
玉芬急得腾手推她一把,“你倒是快说啊!”
喻心慢悠悠的接上,“她这个人子女缘单薄,为人又极尽苛责,会晚景凄凉的。”
玉芬不解道:“可她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呢,怎么会晚景凄凉?”
“还是天机不可泄露啊——”喻心拖长声调道。
玉芬气笑了,说的跟真的似的,不泄露就不泄露吧,反正她这几天拿定主意了,以后跟着喻心混,能摆脱那个尖刻的婆母一里地算一里地。
土屋到了,玉芬刚把犁杖倚靠在桂花树上,就被猛扑出来的母狼吓的跌坐在地,“有狼!”
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