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隼气急败坏道:“妇人之见!你以为我是省委书记,就能一手遮天啦?你说你的宝贝儿子,惹谁不行,偏偏惹了一个叫梁栋的小子。你知道梁栋是谁吗?他是苏怀山那个秘书的秘书,还是燕京何家的女婿。你那个宝贝儿子这一次可是把天给通了个大窟窿!那小子被你儿子叫人给带走后,燕京何家、渭城苏家同时给我们施加压力,就连中纪委常务副部长宫世烈,都亲自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你说我能不能顶得住?”
叶隼这么一说,穆玉芬也急了,连忙掏出电话,要打给叶承泽。
叶隼抬手道:“不用打了,打不通!”
穆玉芬没听他的,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没想到这一拨,还真就拨通了。
“泽儿,你在哪儿?”
“妈?找我有事?”
“你爸在家,着急让你回来呢。”
叶承泽一听说他叶隼在家,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什么?我爸让我回去?”
叶隼一把夺过手机,对着手机吼道:“小畜生,我不管你在哪里,半个小时,我要在家里见到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穆玉芬埋怨道:“跟儿子吼什么?到底是什么情况,等儿子回来说清楚不就行了?”
叶隼气得话都快说不囫囵了:“你!你就使劲儿宠着他吧,终有一天,你亲手把他送去坐牢就好了。”
说完,气呼呼地进了书房。
这个世界上,叶承泽唯一惧怕的就是他父亲叶隼。
在家里,母亲穆玉芬对他是无条件的溺爱,而父亲叶隼则从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记得很清楚,小学一年级,第一次考试,他考了一百分,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就想让父亲表扬两句,结果父亲只是头都没抬地问了一句:“你们班有几个考一百分的?”
小叶承泽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六个。”
父亲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六个一百分,那你就算不得第一名,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从那以后,得到父亲的认可,就成了叶承泽的执念。
可是,即便他再努力,想要次次拿第一又谈何容易?
偶尔拿了一个第一,在叶隼那里也只能获得一个‘还行’的评价。
后来,上了最好的初中、高中,叶承泽虽然还能保持班级前列,但从未再拿过第一名,在叶隼那里,也就只能一次次领略他那失望的眼神。
那种眼神,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到了高三,不堪重负的叶承泽顶不住精神压力,终于崩溃,成绩一落千丈,高考成绩也只是仅仅过了本科线。
最后,他虽然凭着家里的关系,上了燕京大学,但叶隼对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失望,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从那以后,叶承泽就开始摆烂,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鬼混。
他在渭城少爷圈里有个外号——辣手神探。
这个外号是被那些他摧残过的姑娘传出来的。
这家伙把父亲给他的压力转化成了心中的戾气,又把这种戾气发泄到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基本上,被他摧残过的女人,没有几个不去医院的。
穆玉芬把儿子宠溺到骨子里。
叶承泽则是从骨子里惧怕父亲。
就是这种极度畸形的家庭,造就了叶承泽的变态心理。
叶隼给叶承泽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是因为他在一家高档的洗浴中心泡澡。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