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说完忽地将书放下,仰头靠在沙发上。
其实,她是在想上次的赌。
上次厮磨时,他笑她总是忍不住,她气不过和他打了个赌。
好在她赢了一次。
于是傅京辞也按照赌约七天没来找她了,不知道每日在想什么。
***
京洛那边,傅京辞难得有空与沈砚知坐在一起喝茶。
“昨天去了趟晋城,回来后家里老祖宗叫我过去谈话,竟是催着我去见一姑娘。”
沈砚知无奈笑了笑,手里的龚扇看上去是精雕细琢后的珍品。
傅京辞抬眸时恰巧看到,便问了一句:“龚家的姑娘?”
闻言,沈砚知看了一眼手里的扇子,有条不紊地打开了。
“她送的,手艺确实不错。”
傅京辞尝了一口茶,细看了一下那龚扇。
龚扇是非遗技艺,一把扇子从选竹开始就有讲究,上千根竹丝编织而成,扇面能编成各式各样的图案,却薄如蝉翼。
沈砚知的这把龚扇上是一幅山水画,但山水中还有一棵梨花树矗立其中,一看梨花就知是其中缘由。
沈砚知的代表花便是梨花,他身边的小官儿戴着的珐琅胸针上都有一朵梨花。
“技艺不错,也确实有心。”
傅京辞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沈砚知将扇子合起来,打趣地问:“你呢?你和景小姐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的好。
在一旁斟茶的女小官儿俯身下来,傅京辞垂眸看着茶杯中缱绻出来的烟。
“拙言。”
“少爷。”
“让以后来伺候的小官儿都不准喷香水。”
傅京辞的语气很冷漠。
此话一出,正在斟茶的小官儿吓得手抖了起来。
一下子没忍住,一壶茶水就这样碎在了地上。
“滚下去!”拙言呵斥道。
那小官儿连忙退了出去。
拙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京辞的神色,颔首恭敬道:“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
沈砚知见状,有些好奇,“你怎么变得和时序一样了?”
傅京辞没说话,眼底浮现了几分倦躁。
大概是因为那些香气都不如她身上的勾人。
他已经按照赌约,七天没去见她了。
对他而言,这种小伎俩自然不会让他上心,想一个女人,更是不可能。
可是今日就偏偏想到了,一想到她,他心底就有一些痒。
那是只有他能闻得到的催情气息……
他有种冲动,想现在就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