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发热,只是肠胃不适,喝了药,又吃了几顿白粥,这才好些。
郑迟本就瘦,折腾了两天,本就尖尖的下巴更尖了,脸颊都有些凹。
虽然郑家总是要求女孩子纤细柔美,但,重点是一个“美”,而不是无底线的瘦。
若是瘦的皮包骨,浑身病态,那也是不可以的!
楼太夫人便想着,等郑迟养好了肠胃,再给她吃些滋补的羹、汤。
正好他们现在在楼家,吃穿等一应开销,都由楼家负责。
鹿肉、牛肉、燕窝等高档食材,楼家应有尽有,楼太夫人、郑迟等一众郑家女眷,完全可以放开了吃。
来到楼氏坞堡这几天,楼太夫人仿佛又回到了未嫁人时的模样:
根本不用考虑银钱,不必在意几重长辈、十几个妯娌的侧目,只需在乎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还是楼家好啊!”
不只是自己的娘家,更是富贵豪奢,跟“清贵”的郑家,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楼太夫人这辈子就这样了,她不想让自己疼爱的宝贝阿迟也这样。
还是嫁给楼彧吧。
只是——
“大郎的生辰?”
楼太夫人除了“吃食”,还在小丫鬟的话里抓住了一个重点。
她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五月初九!大郎的生辰是五月初九!”
就在端午节之后,躲过了不吉利的“毒日”。
“回禀太夫人,正是五月初九。”
小丫鬟行事周全,探听消息的时候,也不忘多打听一些。
原本,她还想向太夫人邀功。
没想到,太夫人自己就记得……也对,太夫人可是楼小郎君的长辈,岂会不记得他的生辰?
“大郎年纪小,不宜大肆操办生辰宴。但他终是楼家大长房的家主,生辰这日,即便不请外客,也该自家人庆贺一二。”
正好趁机让阿迟亲手做个生辰礼,多少拉近一下“兄妹”的感情。
楼太夫人随意的说着,心里暗暗盘算着。
即便是家宴,以着楼谨的身份,以及楼家的豪富,也要好好置办。
期间所花销的银钱……楼太夫人做了几十年的主母,习惯了算账。
其实,若不是此次在河东无法停留太久,顶多就一个月,否则楼太夫人都想接管楼氏坞堡的管家权。
管家……劳神劳力,却好处多多。
当年郑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楼太夫人曾管过几年的家。
她的嫁妆,确实丰厚,却也不是真的花不完。
管家的时候,悄悄转移些许,都是正常操作。
即便随后“事发”,可郑家已经成了破落户,楼家更上一层楼,郑家的几个长辈,只能哑巴吃黄连,默默的认了下来。
楼家比郑家鼎盛的时候还要豪富,哪怕不是长期管家,只是随便管个差事,都能沾到不少油水。
可惜了。
楼太夫人终究还没有厚颜到这种地步,就只能望“宴”兴叹。
“太夫人英明。奴婢也打听过了,正如您说的这般,楼家确实没有准备大肆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