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旗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能跟她坦诚相待。”
其实很多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但他不想问她,他想等一天,她彻底信任他,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可他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她依旧不肯敞开心扉。
她永远只对他说开心的事情,那些伤心难过的,从来不提;
她永远只在他面前展现自己好的一面,那些所谓的缺点,不好的一面,完全不会表露出来。
这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幻像,而不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人。
文雪旗不知该怎么回应,坦诚相待?不行,那怎么可能!
闵尧现在说的坦诚相待,是因为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
要是真的知道她所做的事情,恐怕会觉得很恶心。有时候,她自己半夜醒了,都会觉得可笑又反胃。
见她一直不说话,闵尧决定不再逼她,他也不舍得,看她这么慌乱不安。
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妥协。
“这小休我爷爷过生日,我得回老家。要不,你去看看于娜吧,叫她早点来上课。”
文雪旗依旧没有出声,她望着窗外的残枝枯叶,仿佛自己的爱情,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到了肃杀的寒冬季节。
闵尧说,于娜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传出她妈妈那件事情,对她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你知道我跟于娜为什么会亲近起来吗?”
文雪旗摇头,他跟于娜的事情,她一直想知道,却不敢问。其实她也在等,等他对她敞开心扉,把事情主动告诉她。
闵尧说,那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跟于娜才刚上小学,有一天于娜突然没来上课,打她们家的电话也打不通,老师就让他妈妈帮忙过去看一下。
妈妈带着他去敲的门,于娜满身是血,站在凳子上安静的开门,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的人心疼极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而她妈妈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原来于娜妈妈,惹了外面的人,人家追上门来教训她,把家里砸了个精光,将她娘俩也打了一顿。
幸亏抢救及时,她妈才保住了一条命。
从此之后,她两家就成了好朋友。
由于于娜妈妈总是在忙生意,就常把于娜送去他们家照顾。
他妈妈本来就喜欢女孩儿,于娜又长得聪明漂亮,很合她的心意,就当成女儿养护着。
于娜从小就懂事,她知道她妈做了那些事情,都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条件,为了她不被别人低看一眼。所以一直很维护自己的妈妈。
现在传出那些中伤她妈妈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利刃戳在她的胸口窝,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他再一次强调。
小休的时候,文雪旗还是于娜家了。
她想,不管怎么样,这事还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免得以后于娜还在那作妖闹事。
开门的是一年轻男子,大约20出头,长得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刚见面,他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哟,现在是春天了吗?怎么一朵小梨花就飘进我家门了呢?”
文雪旗很是反感这种油嘴滑舌,满眼乱飞的人,她皱着眉,脸色很是不快。
“我找于娜。”
那人身子靠着门,脚挡在下面,闪开了半个身位,“哎呦,小梨花脾气还挺大的,看样子是带了外面的冷气进来的,快进屋吧,暖暖身子。”
说“身子”两字的时候,他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文雪旗的大腿,表情很是恶心。
文雪旗瞅了瞅那口子,要是从那过,肯定要跟他有身体接触,这混蛋就是故意想占她便宜,真他么恶心。
她站在门口大喊起来,“阿姨,我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