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潇挑眉:“哦?”
根据气味分析,这药丸确实是调理身体的。
“她要是想快些恢复身子,多吃点药,倒也能勉强解释,可她身边有医女指导,不可能乱吃药。”
“看来……这药另有作用。”
陆春静闻言,惊异的坐直了三分:“叶姐,你的意思是……”
中医文化博大精深,不同的药材煮在一起,有不同的功效,更是在剂量上把守严格。
好比一副护心脉的药方,如果某一味药材开重了,便能变成气血翻涌、促进死亡的毒药。
就好比她手里这粒药丸。
单独看,它是调理身体的。
可如果配上别的一起吃,能变成什么功效,便有的考究了。
“你还有什么发现么?”
陆春静回想,细细道来:“世子妃屋内整洁,却没有几件世子的衣物,他们夫妻像是经常分房睡。”
“对了,快月底了,世子妃在清账,我偷拿了一本账簿。”
她赶紧从怀里取出来,可是又有些担心:
“叶姐,我把账簿拿了,世子妃那边可能近两日就会发现不对劲,怀疑到你身上,到时势必会有所动作……”
叶锦潇冷淡一声:“我和她早就撕破脸了。”
不差这两日。
想起谢暖烟脸上的印子……她眼底寒蝉,拿起账簿,翻了一眼。
陆春静聪明,倒是会挑,那么多账本里,拿到了总账。
“哎哟……”
“哎哟——”
大致翻了几页,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呻吟声,像一条快要断气的狗,撕破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哎……”
叶锦潇抬眸,往外扫了一眼。
“叶姐,我去看。”陆春静立马起身。
打开门,只见晋亲王府的那个婆子还被捆在树下,一张脸跟烂番茄似的,哀叫着。
悬在头顶上的水桶还在滴水。
嘀嗒。
嘀嗒——
那冰冷的水珠子从上午滴到晚上,足足七个时辰,水皆滴在同一个位置。
起初,不痛不痒,可时间一长,水珠子穿破头皮,滴穿一个小血坑。
婆子只觉得每掉一滴水,那剧痛便从天灵盖传遍浑身四肢,不知是血还是水浸满了头皮,潺潺的往下流,又痛又惊之下,早已没有白日的气焰。
陆春静和蔼的问:“曹嬷嬷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
你踏马瞎啊!
曹嬷嬷痛到打颤,嘴巴发紫:“放……放开我……我跟了世子妃十多年,你敢这样对我……当心世子妃知晓,治……治你的罪……”
“那我可真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