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主……”孙总管被解惜行厉声一喝,当下吓得腿软伏地。
“孙总管,”解惜行摩挲着掌间的瓷瓶,只见原本贴于其上的标识竟已脱落了一角,“若我记得没错,这外门库房的对象存放一向是由你在掌管,是也不是?”
解惜行轻轻一捻,早已歪斜的标识便掉了下来。
“是、是……”
“既如此……”解惜行卸下塞子,只一瞥,便能清楚地看出内里的粉末少了一大半,“那我且问你,这库房内的砒霜怎会少了半瓶?”
“门、门主,我、我不知啊……”孙总管一句话应得磕磕绊绊。
“你不知?呵,”解惜行嗤笑一声,随即将装着残存砒霜的瓷瓶一下甩至孙总管的面前,“那你可知,就是因为此物,我玄心门一名外门弟子当场丧生,且现下尚有多名弟子生死未卜!”
瓷瓶磕在地上,又“咕噜噜”地转了一小圈,沿途洒下一串的砒霜粉末。
“孙总管,”解惜行俯身靠近趴在地上的孙总管,一下扼住他的衣襟,“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的玩忽职守?”
“门、门主,我错了,我错了,求门主原谅,求门主……啊!”孙总管慌慌张张地认错,被解惜行一下甩开,摔在地上。
“孙总管,”却是一旁的苏玄影忽地开口,“我记得你方才说过,这库房的钥匙只有你有,是不是?”
“啊、啊……是,是……”孙总管又撑着半直起身答话。
“既如此,那便奇怪了,这库房的门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此处看着也不像是有密道的样子,若除了你以外旁人都没有钥匙,”苏玄影言及此,齿间发出一声嗤笑,眉宇凌厉地瞪向孙总管,“难不成是孙总管你亲自开门把人放进来的不成?”
“不不不,冤枉啊!”孙总管当下害怕地磕头跪地,连连高声疾呼。
“那我便再问你一次,这库房的钥匙,当真只有你一人有?”
终是扛不住面前两人的威压,孙总管这才松口,说还有一个人。
原来,日前,解惜行一行人还未回到玄心门时,玄心门的外门突然来了一对姐妹。姐姐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妹妹看着只有五六岁,两人都衣着朴素,身上并无什么银两。
姐妹俩请求玄心门收留,于是孙总管便将她们留了下来,让她们住在库房,并给了备用的钥匙。一开始的时候,姐妹俩还在外门帮着做做活计,然而几日后,她们便不知所踪了。也是因为这样,库房的备用钥匙并未收回。
“那对姐妹是什么人?”解惜行问。
“根、根据姐姐所说,大的名唤柳温律,小的则叫柳锁。”
这话听得解惜行和苏玄影皆是一愣。竟是当初在艾兴村内认识的那对姐妹。
“那为何孙总管你方才不说?”苏玄影瞥了孙总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