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是一个俗人,他不懂什么深刻的道理,但对实践出真知深信不疑。
所以当他的话如流水般经过三人的耳畔时,就连仗助都向肖寒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它好似在说:你在发什么疯?!
“我说,”他重复了一遍,“来试试是真还是假。”
与此同时,一把剑刃已然架在了肖寒的脖颈处。
“不要轻举妄动,新人。”
肖寒仔细观察那位青年,发现他身上并无什么剑鞘。
“是替身吗”
“冷静,我没有敌意。”肖寒缓缓举起双手,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世界的危险。
“对于刚刚的冒犯,我很抱歉,森川圭。”肖寒明白了男子的立场,随即服软。
肖寒经过危险的试探,现在让他最在意的是,为何眼前站立的两位青年对森川圭有着某种特别的忠诚。
以至于另一位青年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举动,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如果现在就用武力夺取真相,那么以二敌三,输赢真不好说。况且还不知道间田敏和的立场。
“那你想干嘛?”举刀的男人冷冷地说。
“就是想尝试一下,这学校真有这么邪门吗。”
“同学,我的话你信不信随你,你大可以不怕死地去尝试。”森川圭笑了笑。
“但我得先说好,真出什么事了,没人会给你帮助,也没人会给你收尸。”
“哈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毕竟我若失败了,炸成一团血雾,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森川圭点点头,似乎很敬佩肖寒的一番话。
“好,那就请便吧,”他抬起手,挥了挥,“健次郎,把刀放下吧。”
森川圭这下是给了肖寒二人通行证,只要不影响到他们,二人做什么,他们都当无事发生。
这是好事,亦是坏事。
前者是因为能够排除掉是敌人的可能性,二人也能放开手脚去调查,去搜集情报;后者呢,这代表了二人今后的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如若发生了危险,森川圭的态度也就表明了余下二人的态度,他大抵是不会主动向二人伸出援手的。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能否介绍一下?”森川圭笑眯眯地说,他仿佛早已忘掉了不久前冰冷的氛围。
到了这,肖寒也不藏着掖着,对仗助使了个眼色,对方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在经过简单的介绍后,彼此间也算是认识了:坐着的叫森川圭自不必说,来这前是葡萄丘的纪律委员,高三年级;拔刀的是久田健次郎,平日里喜好日本传统刀刃,同属高三;一言不发的是富泽秀树,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就连自我介绍都是旁人替他完成的,活脱脱的一个闷油瓶。
气氛逐渐被炒热,肖寒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仿佛真的置身于充满活力的校园里。
谁都会想念那段日子啊
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
“既然各位不对我阻挠,那能否,亲眼见证我的尝试呢?”
“尝试?肖寒同学,不妨细讲。”
“很简单,我亲手去接触窗框。”
“哈哈,你还是对这念念不忘吗。”森川圭无奈地摇摇头,说到底还是对他有些不信任。
在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能解释,肖寒不傻,他此次去证实所谓的可进不可出的原因,根本不在于对其本身的怀疑。
他相信,他很相信,替身嘛,什么都有,自己好像在迷雾中蹒跚,突然头撞在了树上,你会怪这树不长眼吗。
他尝试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第一次听闻有人触及门把手爆炸身亡的时候并不是现在,是他穿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