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相干,有可能成为你侄女婿的人怎么会不相干。”太夫人瞪着耍花腔的小儿子。
侄女婿?是我想的那样么?三爷有些吃惊,点拨了大侄子几句,难道大哥这是被大侄子洗脑成功了?
“江疏年这小子跟我性子差不多,也就是爱吃吃喝喝到处逛,旁的也没有什么恶习。”
三爷觉得可以为江疏年这个能干的下属,争取一下,自己的大侄女虽然人懒散,但是掌家理事打理院子是个能手。
有国公府在,大侄女也不会被人欺负,至于私底下的流言蜚语什么的,大侄女心最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关他人何事。
“母亲,我觉得按照大丫头的性子配给江疏年也不错,至少能一辈子平安喜乐。”
自己和自家夫人这些年过的多好,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表妹嫁给他,过的安逸舒心,还似二八年华。。
“大哥,你也别怪弟弟我僭越,大嫂掌家理事没话说,但书香世家教出来的主母太过于注重颜面,恐怕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荣国公素来是个能听得进建议的人,老三的话糙理不糙。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荣国公看着幼弟,有些时候觉得弟弟颇有些大智若愚。
“既然是萱儿的婚事,也问问她的意思。萱儿自小有主见,做长辈的也不好罔顾她的心意做主,毕竟关系她一辈子。”想到大儿媳之前的打算,太夫人也不放心的嘱咐大儿子。
“母亲放心,儿子省得。”
……
从松鹤院出来,荣国公直接回正院。妻子柳氏正静坐在榻前绣着他的一件里衣,旁边还放着两双做好的锦袜。
摇曳的烛光中,妻子认真的身影倒映在身后的墙面上,透出一股恬淡柔美之感。
“国公爷,您回来了。”柳氏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给荣国公行礼。
成亲这么多年,妻子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仿佛没有任性撒娇的时候。
申妈妈给国公爷倒了杯茶,吩咐丫鬟把针线筐收好,就带着人退了下去。
荣国公与柳氏对坐在塌桌前,“之前忙碌母亲的寿辰,夫人辛苦了。”
“这是妾身应当应份的事,不敢提辛苦。”
自从有了唐文柏,两人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妻子依旧打理中馈,养育子女,甚至是给自己做衣做袜,从未懈怠。
可就是这个身前的人,作为妻子明明什么都做了,荣国公却总是觉得不够。
“你晚上别做针线了,仔细把眼睛熬坏。时间不早,咱们安置吧。”
夫妻二人各自进净房洗漱,然后躺在床上。荣国公搂着柳氏的肩膀,低声把今日江家提及婚约的事说给柳氏听。
柳氏急的眼角通红,手肘抵着床褥起身坐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床帐中,胡乱的用手紧攥着荣国公中衣的下摆,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枕边人。
“国公爷,那江家嫡幼子是京都圈里有名的纨绔子,您真的要把萱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