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后来守住了吗?西关现在的情况如何?”
年妙想提醒这位二爷,跟九殿下说话注意点儿,别没大没小的。
你虽说是个爹,但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爹。你跟你那个大哥的事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呢!
但萧云州摆了摆手,意示年妙不用理会,然后自顾地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到了二爷身边。
地上还有一把斧子,他拿了起来,十分自然地就跟着这位二爷一起劈柴。
二爷看他劈得有模有样,似乎比他劈得还要好,不由得感叹:“还得是年轻人啊!有力气,做得了贵胄,也干得了劈柴这种粗活儿。可见在西关也没少吃苦,毕竟这种活儿,京里那些皇子们是不会做的。”
萧云州点点头,“我四岁到西关,替人喂马,给人当马凳,劈柴这种属于是好活儿了。”
他说话时,双手动作也没停,两人就像在唠家常,一边唠一边干活。
那婆子也是个人才,见萧云州劈柴劈得比二爷好,赶紧又抱了几捆木桩子过来。
二爷说要在这边住上一阵子,也不知道要住多久。
一天吃三顿,柴火可得用不少。
二人见她又抱了柴来,也没说什么,十分自然地把木桩子拿过来,摆正,一斧子劈下去。
“我能想象你在西关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没想到还要给人当马凳。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再不济你也是个皇子,身上流着皇族的血脉。
就算在当时看来是个弃子,可是谁又能保证皇上会不会突然想起这个儿子来。
总之,这样的人,没远见,没出息。
后来呢?后来你在西关怎么样了?能活下来也不容易,经历了很多事情吧?”
“没人跟你讲我在西关的事?”
“没有啊!”二爷摇头,“他们只顾着问我以前的事,哪有工夫给我灌输信息。
哦,倒是也灌输了些,都是关于长宁侯府和京城的一些事,却没提起你。”
萧云州有些不太高兴,“阿离也没提起过我?”
“完全没有!”二爷翻了个白眼,“一句都没提!我闺女心里没你!”
萧云州冷哼一声,有些赌气:“她心里也没你!”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没我?昨儿她一进来就叫我父亲了!”
“那就是跟你客气客气,说不定叫的是你那位大哥。”
“不对,就是叫我的!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就是叫我的。”
“可是昨晚回到王府之后,她也一句都没提你。”这句话怎么来的就被萧云州怎么还了回去,“我媳妇儿心里没你。”
“你……”二爷气坏了,“你还有没有个女婿样了?不知道尊老吗?”
“那你还有没有个臣子样了?不知道尊卑吗?”
“我……你……”二爷简直无语,“亏我刚才还心疼你来着,心疼你小小年纪就到西关去受苦。没想到你这纯属是活该啊!你怎么没死在西关呢?”
“那你怎么没死在二十年前呢?”
两人谁也不让份儿,快打起来了。
年妙赶紧上前来打圆场:“二位,晌午想吃点儿什么?”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二爷扔了手里的斧头,“柴我也不劈了,爱谁劈谁劈。”
萧云州也扔了斧头,“行呗!反正这地方又不是本王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