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谁也没有说话,但却都感觉到传说中的“幸福”。
林吉祥终于倾身环住他紧实的腰身,只觉得,周身温暖,忍不住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你是愿意比我早死,还是比我晚死?”
夏阳晨终于动了动,低沉的说:“我比你年长那么多,这是好事,当你五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指导你怎样开心的过更年期,当你六十岁的时候,我可以教你哪种假牙戴着最舒服,当你七十岁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哪家养老院住得最舒心,当你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我仍然可以先站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告诉你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眼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没有动听的语言,只是几句最朴实的话,林吉祥却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找来找去,发现仍没有第二个词可以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除了感动。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很美的梦。”他说。
她好奇,“什么梦?”
他朝她勾勾手,“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她狐疑地靠过去,浑然忘记了安全距离的界限,“什么啦,梦到四四了?”实在不敢保有太大期望。
然而,他凑到她的耳边,轻语,“我梦到你吻了我。”
她当场石化在原地,为什么,他做的梦里,居然是她主动,虽然她已经在YY中主动过了他无数次,难道真有心灵感应?
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梦到,我们接吻了。”
她忘记害羞,直直地看着他。
他那种坦率的目光,毫不躲闪地望进她的心里,他的眼睛,像一潭深深的湖水,已经把她缠住拉向了湖心深处,她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也许,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月光下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触到他柔软顺滑的头发,好像握了一把光,在手心里,又絮絮地从指缝里倾斜而出。
然后,她把头凑过去,轻轻地把嘴唇贴到他的唇上。
那一瞬间,似乎体会到了什么,后来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怎么会如此大胆,每当她回忆起在那个场景下,她引诱似的说法,仍然会冒出冷汗,如果没有这次大胆,她到后面还不至于被……但是,她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又觉得有种占了上风的快乐。
一吻结束,她把头别向别处,用很低很低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是不是和梦里一样?”
眼前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她战战兢兢地正视他,看到他只是把手指长久地停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糟……糟了,不会是被她吓到精神失常了吧?就这么占了军中一根草的便宜,突然觉得自己好罪恶……
“喂,喂,首长大人,你还好吧?”她有些紧张。
他的嘴唇动了动,呢喃了什么,她又靠近些,才听清他的说话,“的确,和梦中的一样。”
她没有发现,男人的眼光已经变得迷离起来。
在她反应过来抽身逃离之前,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脸和脸的距离越缩越短,鼻尖上的细小绒毛都已互相触碰到,在她闭上眼的瞬间,他的吻就来势汹汹地把她彻底压倒,脑袋轰地一下就爆炸了,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
不可否认,她已沉迷在了他霸道的温度里,只需他的一个吻就足以让她乖乖就范,再难逃脱,没得救了,吉祥心想,你还能再贱点吗?
为什么面对的是明明没有感情的女人,唇与唇碰到一起的时候还是会有不受控制的心醉?如果不该是这样,那又该是怎样的,应该是怎样的?
夏阳晨忽然发现他找不到答案,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有触觉分外的明显,那些用语言形容不出的情绪他还能说什么,只余下怎么吻,都不够,还不够。
越来越有默契,越来越契合,是那样契合那样缠绵,她的呼吸迷绕着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痴缠着她的呼吸,这美好的感觉让夏阳晨觉得,他们似乎天生就该是一对儿。
“吉祥!”他低声叫出了她的名字,突然就紧紧地抱住林吉祥,好像要揉碎在怀里!
林吉祥有些不太敢相信,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夏阳晨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这样叫过自己,他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明白自己怀里抱着的人是谁的?吉祥大大的黑眸深处闪过的分明是错愕和不能置信的目光。
可以肯定,这是冷静自持的夏阳晨,一生中,最最失态的时刻,也许是他的感情终于爆发,再也无法控制,或,不想控制,又或许终于了解了,情的含义,根本无法反抗,不如,就此沦陷。
不知怎样就被放倒在了已经铺了一层衣服的泥地上,她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做梦都想不到他们的第一次会发生得这么顺理成章,而且是在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地里,天当被,地做床,夜凉如水,野花遍地,连周边的向日葵都羞赧的纷纷垂下了漂亮的花盘。
更多紧张,也有期待,他再度倾身覆上,唇一路吮吻到耳际,“可以吗?”
她头一歪,闭上眼,月光下美得像圣洁无暇的仙子。
沉默,就是默许。
月光下,她的身段比例真是没得挑,夏阳晨是带着挑剔鉴赏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女子,最耀眼的还是她的眼睛,真且纯,还坦荡和无畏,她的唇也很漂亮,真真才是最诱人的,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孩儿,她的父母基因肯定也没得挑。
这要搁在其他高干子弟眼里,什么都不必说,只有一个字:上!
面对这样的尤物,没有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