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言。”梁敬亭还想再说,却被赶来的灵儿请了出去。
梁风眠也识趣的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孟朝言叫住了他,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转过身朝着房间走去,“梁风眠,我觉得你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的,从我们被追杀之后开始,进来说。”
一旁的灵儿听到三公子的名字好奇的看了一眼梁风眠之后,跟着孟朝言回到了屋子里,开始给她梳妆。
孟朝言梳妆,梁风眠就在一旁等着,靠在门侧,恢复了以前那般纨绔的模样,不再装成梁敬亭。
等到孟朝言收拾好之后,灵儿从屋里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孟朝言走到一旁的矮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桌子上还有刚才灵儿端过来的一些点心和糯米粥。
梁风眠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她侧面不说,还不客气的开始吃起东西来。
孟朝言也不催促,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
等到梁风眠吃饱喝足之后,才开了口。
“不错,我一直都没死,那日我出去给你找吃食,在半路发现那红衣带暗卫追过来之后,为了让你活下来,准备把他骗过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说,可是他心中警惕,对我的话半信半疑,没走多远就被他识破我的计谋,为了活命我拼死抵抗,想着与他同归于尽,最后一刻,我和他二人分别刺中了对方的命脉处,他当场毙命,我要幸运一些,活了下来,但是当时伤势过重,没能来得及回去找你就晕倒了。”
梁风眠的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孟朝言觉得心中有些烦闷。
她是何德何能,能够让梁风眠以命相护?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两人的身份换一换,孟朝言必然会把他交出去保命。
“后来了?为什么要对外说你死了?”
“因为,勇毅侯府现在的一切,我都预料到了,而且,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日后的日子只会更糟。”梁风眠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你是说,后面发生的一切,你都提前知道了?为什么?”当然了,孟朝言才不会相信他未卜先知。
“梁景琰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自大,高傲,再加上纪太傅为他作保,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凭借一篇文章就能当上大官了?”圣上可不是蠢货,“而且,你觉得,当一个老师教育你成人之后,你的位置比他高,比他年轻,想法比他更复杂,那你还会事事都听他的?”
梁风眠说的模糊,但是孟朝言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圣上怕是对纪太傅早已不满,也许,梁景琰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个突破口。
“可是纪太傅不是并没有实权吗?”
“实权?你觉得什么是实权。”
手握重兵是实权,掌管国家金库的也是实权,只要位处高位,不可能没有实权。
哪怕是纪太傅,门下也不止圣上一人,他还是国子监祭酒,掌管着国子监下面的各个学子,可谓是天底下学生最多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