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海东青的蛋都开始孵化了,剩余其他的蛋就是未受精的,还有些混杂在其中的只是鸡蛋。
芸儿要拿去给厨房做菜,池宴许还挨个拿起来对着太阳看了半响,眯着一只眼睛,也不知道谢淮岸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淮岸问了一下池宴许,要不要养。
池宴许说:“要。”
谢淮岸便让芸儿找一只正在孵蛋的母鸡,将海东青的蛋也塞进窝里。
牛棚鸡窝都建在宅子的偏院,这里没什么人气,鸡鸭牛羊都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池宴许还是第一次来捂着鼻子,伸手挥了挥空气,觉得自己身上都染上了臭味。
池宴许瞥了一眼去放鸟蛋的谢淮岸,自己朝着猪圈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过去巡视了一番。
猪圈里更是脏兮兮的,臭不可闻,只是里面养了好几只大猪,看上去面目可憎的。
谢淮岸放完鸟蛋,母鸡坐窝的时候便不愿意挪窝,就算放了别的蛋进去,它也纹丝不动,很快便将两只鸟蛋纳为己有。
谢淮岸搞完,回头便看到池宴许站在猪圈前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脸上写满了嫌弃,还在那探头探脑的。
“两个鸟蛋失温了,它们命大,应该可以活下来。”谢淮岸走过去跟池宴许解释。
池宴许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问谢淮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淮岸看着池宴许,发现他目光正瞥向别的地方,应道,“不是你让我回来住的吗?”
池宴许抬眸看他一眼,目光里清澈又茫然,喃喃道:“我忘了,你说,猪圈里能住人吗?”
谢淮岸眯了眯眼睛,高深莫测的问道:“你想让谁来住猪圈?”
“啊?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好奇,猪圈到底能不能住人?”池宴许冲着他呵呵一笑。
书里他把谢淮岸丢到猪圈来了,之后便像忘了这个人一般,导致下人不断欺辱他,现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算命运了?
谢淮岸听了他的问题,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回道:“它叫猪圈,自然是给猪住的,若是让人住在其中,岂不是把人当作牲畜?”
池宴许愣愣的看着谢淮岸,一双大眼睛透着几分疑惑,良久之后才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
这话听着让谢淮岸觉得好笑,嘴角微微勾了勾,眉眼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如孤寒清冷的绝峰,被春风吹散了迷雾,露出生机的艳色。
池宴许见他笑了,心情骤然好了起来,就连臭烘烘的杂院都让他无视,道:“你笑起来更好看啦。”
谢淮岸微微敛下表情,转身离开了小农院子,池宴许脚步轻快的跟在他身边,微微侧着头,更倾向他的身边,道:“你平时就该多笑笑。”
“生性不爱笑。”谢淮岸淡漠的应道。
池宴许凑到他身边,又道:“可是你笑起来好看,我喜欢。”
听到此处,谢淮岸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池宴许,问道:“你还喜欢什么?”
“喜欢你啊。”池宴许坦诚道,没有丝毫的遮掩,阳光可以透过他清澈的眸子,看到他心底的热忱。
谢淮岸沉思片刻,道:“你喜欢的东西很多,对吗?”
“你是不一样的。”池宴许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谢淮岸觉得没什么不一样,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芸儿叫了他们一声:“少爷,姑爷,过来用餐了。”
池宴许应了声好,,便拉着谢淮岸去吃饭,跨过花园的小池塘,到处都开满了花,谢淮岸看着池宴许的背影,沉默着。
芸儿在一边看着,老怀欣慰的,少爷跟姑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实在太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