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纪远山似乎手里没资料,也并没有和周明博对峙。丁雪心里很庆幸,自己没看错人,没有被叶尘丢出来当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记住,我是你的主人,永远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我,记住了吗?”周明博咆哮一声,给了丁雪一个耳光。他来时候有多风光,刚才就有多狼狈,气急败坏之下,只想找个出气筒。丁雪捂着红肿的脸颊,努力让眼泪没有流下,低着头点了点头。“周少,我是你的人,我会记住的。”周明博满意地点了点头。“谅你也不敢忘。”“有两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下,这件事要隐蔽,你把手机给我,在做完事情之前,都用我给你换的新手机。”丁雪心里一紧,知道他要做的事,八成是针对叶尘的。但是,手机此刻被收走,她已经没办法偷偷通知叶尘了。“只能在过程中,想办法帮叶尘处理好,事后再通知他了。”丁雪暗暗心想,周明博一边嘱咐着,一边露出得意的笑容。丝毫没有注意到,后座的丁雪,无意间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我的天,叶尘,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回去的路上,纪欣然依然是有些做梦的感觉。她比谁都知道,几十个亿对爷爷的诱惑有多大,叶尘居然真的办到了!坐在副驾驶的叶尘,坏笑道。“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纪欣然脸红得想苹果一样,嗔道。“你太坏了,这怎么能当做条件呢。”叶尘莞尔一笑,他这女朋友,在公司和外人面前是女强人,但在他面前就是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其实很简单,周明博对你们纪氏集团,一直图谋不轨,之前你们集团遭遇危机,很多也是他的手笔。”纪欣然瞬间愣住。她懂了。也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让固执的爷爷,瞬间放弃掉周明博。“你好厉害。这种资料你也能搞到。”纪欣然话音未落突然道。“他身边有你的人?”叶尘不禁道了一声聪明,纪欣然缓了一会儿才道。“完了,以后我要是被你骗了,恐怕还得替你数钱呢。”两人逗趣了几句之后,叶尘刚把纪欣然送回公司,就接到了赵初雪的电话。此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以前不曾有过的慌乱。“叶尘,你来诊所一趟吧有客人来访。”叶尘放下电话,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如果真是客人,恐怕赵初雪的语气并不会这么慌乱。“看来,是郭家的人来了。”此时,叶氏药房,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前来看病的人也全被赶走。药房内部大厅,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大刀金马地坐在主位,身侧站着两个目不斜视的年轻男子。赵初雪,秦洛,贺晓飞等人,尽皆在两侧。贺晓飞跪在那里,眼神屈辱,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这叶尘,倒是很会享受,茶水不错。”中年男子品了两口茶,随手吆喝道。“替我换一杯水。”旁边的马玲儿身体一颤,马青山气得胡子打颤,但在赵初雪眼神示意下,还是让马玲儿去了。一干各大家族的子弟,就这样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一言不发地站在两侧。“叶尘啊叶尘,你什么时候,惹到了这样的存在”赵初雪站在那里,眼神无奈。中间这个男人,正是南联商会会长郭巨鹿的儿子,郭宝森!任副会长职务,同时也是一位化劲高手!赵初雪一开始听贺晓飞等人说有人捣乱,还以为是周家的人不长眼,来了才知道,事情大条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看到叶尘出现的刹那,贺晓飞就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喊声。“尘哥。我,我给你丢脸了。”他作为来帮忙的,此时却因为言语冲撞了郭宝森,被他手下扇了两巴掌,然后跪在这里。他实在很憋屈,但得知对方的身份,贺晓飞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敢啊。叶尘眯起眼睛,缓缓地望向了中间坐着的男子。“自我介绍一下,郭一桓的父亲,南联商会副会长,郭宝森。”郭宝森带着淡然的笑容,仿佛眼前的男子,并不是废掉儿子的仇人一样。熟悉他的人知道,这并不是他礼貌,而是他习惯性掌控一切局面的态度。然而,叶尘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走到了贺晓飞的旁边,淡淡道。“站起来。”贺晓飞身体一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郭宝森,发现他手下眼里尽是威胁之色。然而,看见叶尘认真的眼神,贺晓飞咬咬牙,竟是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好胆!”郭宝森身侧的一个年轻人刚说话,郭宝森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你这手下,脾气不太好,帮你教训教训而已。”郭宝森淡淡说完,叶尘却居然仍是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对贺晓飞道。“谁打的你,十倍还回去。”这一次,贺晓飞身体一抖,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叶尘。就连赵初雪,秦洛也是一样!“叶哥,这位是。”作为秦保国的儿子,秦洛还是认得清形势的,不会因为自己父亲有钱就目空一切。南联商会,横跨多省的巨大商会,旗下武者弟子上万。在他眼里,恐怕叶尘也得低头!然而他没想到,叶尘此时的态度还是这么硬。“叶尘,这。”赵初雪声音迟疑,她知道叶尘很能打,但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打来解决的。眼前的郭家,就是这样的存在。“打,或者,以后不用来找我了。”看见叶尘认真的眼神,贺晓飞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愤恨地望向了郭宝森身侧的一个男子。刚才,他看见有人封店,气不过去对峙,就被扇了两巴掌。少年心性,他忍到现在已经很憋屈了。理智来说,他真不该得罪郭家,但叶尘话放在这里,激发了他的血性,贺晓飞发出一声低吼!“你敢!”那年轻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意,一看就是手上有人命的武者。“他怎么不敢?”下一秒,叶尘的冷喝声,响彻厅堂。“他打,你必须站好,谁挡,谁死,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