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他紧盯住苏言的任何一个动作表情,这个大女儿私下面对他时总是唯唯诺诺的,在外面做起事却是干净利落,很有谋略,这样的反差,曾经让他很得意,也满意,觉得她对自己是又敬又畏的。
经过这次她擅自利用静娴设陷阱让方可晴入局,廷而走险地去置敌人于死地可以赞赏她大胆拼命,但从另一方面看,这件事弊大于利,以她谨慎细密的心思,又怎么会想不到?
更何况,这计划失败了,女儿薜芊芊嫁入霍家的障碍方可晴仍然好好地活着,反而是他最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被那个丫头知道了,霍连城一定会死抓住他的死穴不放。
他对苏言有了防备。
“爸爸请放心,我已经把她安置到了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您要去见见她?”
薜诚摆了摆手:“罢了,霍连城派了人跟踪我,以后没什么事的话,我不会见她,你也是!”
他冷冷的眼神扫射到她的身上,她身子颤了颤:“知道了,爸爸,希望这件事您别怪母亲,是我求她帮忙做的。”
薜诚冷哼了一声:“下次再擅自做主,你们俩就给我滚出东帝城!还有,方可晴是不能留了,本来想静观其变,等霍连城那小子玩腻了她,把她扔了,我们芊芊的地位自然就稳了,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得提前动手了。”
苏言提起方可晴就恨得牙痒痒的:“这次算她命大!”
薜诚向她投以怀疑的目光:“听说你让她中了‘步伤情’,这个神秘的迷毒是南司城南宫家的独门秘毒,你怎么会有?”
他的眼神尖利得能削骨,透出算计猜度的意味。
苏言脸色认真郑重地答道:“这事说起蹊跷,是一个打扮神秘,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给我的。”
薜诚眼光泛出趣味:“那个男人呢?你见过他?”
苏言摇摇头:“没有,是他突然找上我,并且知道我要对付方可晴,给了我‘步伤情’,然后走了,我找人跟过他,他很机警,甩开了我的人。”
薜诚冷笑一声,沉吟片刻:“看来想对付她的不止是我们。”
“可是我们更迫切,爸爸,不能再拖了,她绝对不能留。”
薜诚再对她摆摆手:“这事我自然会安排,你出去吧。”
苏言退了出去,关上门那刹那,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方可晴就知道安生的日子不会太久,薜芊芊迟早来找她。
她坐在露天咖啡厅里,叫了一杯蓝山,吃了几块美味的焙烘饼干,这个薜大小姐终于出现了。
“这是你们名门的习惯吗?约了别人,自己却迟到。”方可晴穿得一身休闲,长发胡乱披在脑后,冬日里的暖阳照洒在她的身上,从侧脸看,显得十分慵懒舒服,松懈自在,看上去像是个来喝下午茶的小资。
她是个适应能力强的,既然呆在霍连城身边,就该过一把富人的生活,连和所谓的情敌见面,都不忘享受这难得放晴的天。
气温回暖,她整个人活过来了一样,真希望春天快些到。
薜芊芊穿得无时无刻不名媛,只不过她的表情常常让人恨不得抽她一巴掌解恨。
她鄙视方可晴一眼,坐了下来,服务生殷勤地帮她点了咖啡,她大气地抽出几张一百块作小费,把小服务生给乐坏了,引来隔壁桌子的侧目和指点。
薜芊芊自鸣得意,甩了甩那把电卷的波浪粟发:“从来没有人指责过我迟到,迟到是件坏事吗?我不那么认为。”
她自我膨胀的心理太严重,方可晴心想难怪霍连城不喜欢见到她,两个自大霸道的人凑合在一起,这日子还用过啦?
方可晴无所谓地一笑:“不知道薜大小姐今天找我出来,有何事?”
薜芊芊仰着下巴,垂眸看着她,二话没说地从香奈儿包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本来我不屑于用钱去收买人心,不过,你简直就像一块牛皮膏药,死贴着连城哥哥不放手,我无可奈何,只好出此下策。”
认识薜芊芊那么久,哪次见她,她不是瞎嚷嚷个不停的,这一次逼格高了点,懂得用钱收买她,让她自动离开。
进步是进步了,不过,这种言情剧里烂掉牙的俗套方法,未免太“下策”了吧?
接下来她是不是该拿起面前咖啡,干脆地向她泼过去,然后摆出圣母的口吻说:“你休想用钱打发我,我对霍连城的感觉是真的,请别用钱污辱我。”
薜芊芊怒问:“你笑什么?”
方可晴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原来她笑了么?
“没事,我笑你傻,不懂得计算,你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收你的支票,钱霍连城多得是,我想要的话,问他拿就是了。”
她拿起支票,随意看了看里面的数额,两千万,说真的,这个数目换了从前,她肯定两眼发亮。
“除非,你给我两个亿吧,我不但不和你抢他,我还帮你嫁给她,然后我就可以自由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