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大大方方地帮她顺好了气,抽回手,正正经经地说:“女人就是得疼。”
方可晴差点就被一口水再呛第二次,他疼她吗疼她吗疼她吗?不疼,就是有时候,他心情好,看她顺眼的时候,对她不那么冷淡,不那么差而已。
一杯杯清酒过喉,他拿出香烟的盒子,点燃一根烟,幽馥清香的酒气添上这股清草般淡淡的味道在座上飘溢着,令人不饮自醉。
欧阳辰扫了眼香烟的盒子,明氏出口的标志,笑容更深了:“记得以前霍总裁和明小姐的关系,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不了了之,真是可惜呀。”
方可晴听了欧阳辰的话,微愣,原来霍连城和明心以前是未婚男女的关系?那么薜芊芊又是哪门子的未婚妻?
霍连城表情无异,眼里只有淡淡的冷漠,拒人之千里之外,看不出他对此事的看法,只是继续姿态优雅地吸他的烟。
夜如泼墨,天气已经凉得深沉,一路回程,方可晴一声不吭,似乎有了心事。
“有什么想问的?”他再一次看穿她的心思,直截了当地问。
方可晴的确有点事想问他,换了以往,她肯定毫不犹豫地问出关于明心的问题,但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退缩,会顾忌。
此时方可晴不知道,她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顾忌,是因为心里有鬼。
除了想知道他和明心的事,其实她也有担心着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不知道我爸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西门帮不是好惹的,他虽然是个躲猫猫的高手,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不比以前利索,不知道会不会被……”
“你不是说,以后都不管他了吗。”
他分明拿她刚刚的气话来堵自己,方可晴有点怒,觉得他不理解她的感受,想一想,多年来因为父亲烂赌欠债而四处逃亡的她,逃到东帝城来还差点丢了性命,她说点负气的话还不行啊?
霍连城见她嘟起嘴巴,说道:“这种父亲不要也罢,你也别理他了,让他生死由命吧。”
“你!”方可晴气结,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好。
她把脸别到窗外,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那天晚上方可晴做了个恶梦,梦到她的爸爸身陷困境,中了数刀,混身都是血,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立马给路爽打了电话,让他托人帮忙打听爸爸的下落,路爽在西诀城有些个熟人,当然大部分都是他们以前的客户。
帝国集团总裁办公室。
方可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半句话,霍大总裁自然也不会搭话,平时都是他负责高冷,她负责偶尔厚厚脸皮贴他冷屁股的。
每个周一,他就要开好几场大大小小的会议,他这个从来不出面去谈生意的帝国总裁,唯一要忙碌的事情,就是指示他的下属们要干些什么。
方可晴正在剪缉那天在水立方里窃听器录下来的录音,路爽刚刚把这东西递给了她,幸好,那天在黑灯瞎火下,李裕没有见到她的真容,路爽后来将会客厅的窃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
估计李裕现在要疯掉了,他正在派人搜刮那天晚上躲在衣柜里的人,几乎将整个东帝城都找遍,仍然找不出来,他肯定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正藏在东帝城内,是霍连城的女人。
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见到,哼,她倒要看看,这李裕到底是不是有通天的本领,能把她找出来。
只不过,他和他的那些猪朋狗友们说他的背后有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可惜,她差一点点就可以听到了,都怪自己不小心弄出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