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才道,“王妃昨夜想必劳累了,奴婢们是来伺候您的。”
说着是奴婢,可全身上下的气势都强势的让东方幼仪不喜,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便进了门,也默许了她们的“伺候”。
果不其然……老嬷嬷进门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那绸缎看了又看,似乎确定之后才将绸缎好生塞进了袖中。
“奴婢没有名字,她们都叫奴婢李嬷嬷,王妃也请这般叫着吧。”李嬷嬷继而道。
东方幼仪挑眉,这是怪她没有叫她名讳?皇上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人给她下马威,是想证明些什么?
她对这个皇上并没有任何好感。
一个篡位得来的皇位,亏他坐的舒坦。而在皇上篡位之后,以雷霆手段血洗了衷于先帝的那些大臣与其家族,而将军府却因手握重权而被皇上忌惮,可由于这些年皇上的明里暗里的欺压,将军府不得不自行疏离部分旁支,这才导致项麟谋反的时候,将军府与靖国大军败的如此之快!
未得到东方幼仪的应声,李嬷嬷脸色黑了黑,“王妃还未洗漱吧?奴婢这就为您准备去。”
东方幼仪没有拒绝。
宫中的老人做事一向麻利,半个时辰未到,东方幼仪就已经装扮完毕。一朵淡粉的梨花印在她额前,若不是东方幼仪强势拒绝,那此刻她头上怕是压了一大串的发冠了。
琐碎之物,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已没了女子爱美的心态。
外阁,夜默静静的站着,云溪觉着他站的过于僵硬,忍不住走进内阁给东方幼仪通报,“小姐,王爷的侍卫正守在外面呢……今儿个你可是要和王爷一同进宫的。”
“你是哪里新来的奴婢,敢对王妃出言不逊!”云溪才说完,李嬷嬷便厉声道,“王妃已贵为四王妃,怎可叫小姐!”
东方幼仪脸色微微冷下,“这是本王妃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本王妃思念亲人,特许她这样叫的,尔等莫不是有异议?”
清冷的嗓音在内阁流窜着,从小长在将军府的她,并没有被那短短一年磨去了气势。
“奴婢不敢。”李嬷嬷眉梢微动,生生咽下了这口气。等回宫后她一定要告诉主子……
没有再废话,东方幼仪在夜默的领路下来到门口,几辆马车静静停着,中间一辆最为奢华。
夜默拉开车帘,示意东方幼仪上去。
东方幼仪才上车,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药味,她下意识皱眉,这股药味中,混着一丝血腥味……东方幼仪抬头,一身黑衣的君临衍正静静盯着她,眸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病发了,昨晚。”可她并没有被惊醒。
君临衍眸子加深了一分,“是。”
东方幼仪在他对面坐下,从袖口中拿出一副针包,这是一个月之前她花高价命人定做的,每根针内皆为空心,再被她注入不同的药粉。
“不知将军府竟还有人精通医术。”
“刀光剑影过于无趣,我又是女儿身,便学了。”东方幼仪知道君临衍在试探,随意迎合道。
如是说着,东方幼仪扯过了君临衍的手臂,袖子被她直接撩起,好似她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的可怕。
银针刺入君临衍的手腕,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东方幼仪微微惊讶。她刺的是手腕上的一处大穴,而这处穴道恰巧是毒发的必经之处,按理来说此时他应当处于剧痛之下,怎么还可以淡然处之?
而且……她刺他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昨天还想杀了她,今天却又表现的异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