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在虞昭昏迷时的那一个多月萧承安是怎么过来的。
她明明前一刻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面前,因为他被母亲罚跪膝盖疼而嘴硬心软的帮他要来了轮椅,一本正经的与他讨论一个月至多只能在床榻上欢愉十次。
下一刻,便躺在了那里,不论他怎么叫,怎么喊,虞昭都没有任何回应。
午夜的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颤抖着手极小心地试探她的鼻息,感受她的体温,生怕她就在自己睡梦中彻底永远离他而去。
萧承安压着暴躁痛苦的情绪,一时想等虞昭醒来,他一定好好训斥她一通,不要别人说什么她就怕了跑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消失。
一时又想,她快醒吧,哪怕让他一辈子受她欺负也好,给她做牛做马都好,只要她能醒,让他干什么都行。
偶尔萧承安一边恨恨一边磨牙想,他还是以前对她太好了,等她睡醒了,自己会惩罚她,教训她,锁她十天十夜。
没有虞昭的日子,萧承安煎熬恍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日又一日,度秒如年,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她醒了,萧承安本该按照自己所想而行动。
可事实是,他所有愤怒,思念,紧张,痛苦,焦躁,都被她睁开眼睛后,一句软绵绵的‘萧承安’给击溃。
落在侧脸的吻,她的泪,她恍若隔世般的释怀,都无声宣告着她在这场关系中所占据的主导地位。
又譬如现在。
明明是她想要自己玩,力气又小,时间又短,还不到一刻钟就呜呜呜地抱着他喊累,又因为得不到释放而呜咽着要他来。
真是败给她了。
萧承安在心里这么想。
可不论是萧承安的身体还是他的精神都诚实的向她臣服,为她献上这世上最难以让人舍弃的欢愉。
她似乎也很想念他,感受到萧承安的温柔,虞昭就如猫一样,不停试探最亲近臣子的包容边缘。
“萧承安,你累了吗?”
“萧承安,你……重一点……”
等诸如此类的话语,萧承安额头青筋暴起,隐忍汗水滴落下来,凤眸幽深欲念缠绕,等他奉为君主的小娘子想再开口催促他前,萧承安骤然堵住她的嘴。
骤雨疾风席卷君王,萧承安决心让她知道什么叫以下犯上。
窗外艳阳高照,画屏画锦拿了甜瓜放在井里冰着,谁也没往前院主屋那边去。
今日王爷和王妃回来时她们就感受到了一种古怪的气氛,等他们进门,二人要跟上去时,萧承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们去冰一些甜瓜,王妃睡完午觉起后要吃。”
她们家昭姐儿可没睡午觉的习惯,画屏画锦相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好再问,噔噔跑去拿甜瓜放进井里。
距离王爷王妃进主屋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还没睡醒吗?
虞昭身上汗津津的,趴在那儿闭上眼睛,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萧承安自背后抱起她,咬住她露出的耳朵,嗓音是事后的懒怠和惬意,“这才几次?”
“娘子,你欠了我一个月。”
虞昭抬起手,要拍他的脸颊。
却被萧承安捉住,“再来一次?”
“不要。”她身上黏腻得很,虞昭想洗澡,就那么对萧承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