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萃跟着宋诗婉回府,一路上扬眉吐气。
她家姑娘在景府憋屈了整整一年,这下重回宋府,成为人尽皆知的宋氏千金,便轮到景府那群败类悔断肠了。
“姑娘,还是咱们宋府好,不知道比那景府恢弘大气多少!”
宋诗婉见小萃兴奋,勾唇笑笑。
她虽在景府一年,但是宋府上下有管家打理,人情往来她也会拿主意,是以如今宋府内各项事务井井有条,管家仆从各司其职。
“少爷,姑娘,你们回来了!”
管家翟叔看见那两人,眼眶瞬间湿润。
他方才听下人说宋昭回京,带了重甲骑兵去景府接宋诗婉,还以为是下人看错了,天子未下诏,宋昭怎敢随意带兵回京?
但心里这么想,还是按捺不住地出门去看,没想到刚走到廊下,便见那二人进门。
“翟叔。”宋昭上前两步,扶住要行礼的翟叔。
翟叔起身,上下打量他,红着眼眶频频点头:“好啊,长大了!有你父亲当年的样子了!”
说完,他又看向宋诗婉:“我听下人说,姑娘离开景府了?”
宋诗婉点头:“兄长此次回京,就是为了接我回府的。”
闻言,翟叔激动不已:“好好好!景家那群人,野心有余能力不足,如何配得上我们姑娘!”
他直言不讳,宋昭和宋诗婉却全无介意。
翟叔是宋诗婉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先帝欲为他加官授爵,可他厌倦了战场争斗,便入宋府,做了府中管家。
宋诗婉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常年征战沙场,她和兄长二人,算是翟叔带大的。
翟叔虽是武将出生,却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宋昭便是在他的教诲下继承父亲遗志,自请前往漠北。
翟叔见他二人回府,又忆起他们已经过世的父亲,心绪难平,站在廊下讲了半个时辰的话。
宋诗婉和宋昭便静静地陪着,直到下人来提醒他们用饭。
吃过晚饭,宋诗婉沐浴净身。
她之前花钱贴在景府的东西已列了个单子,差下人去尽数带回。
下人去时景老太太正打算带人进她的院子里“收拾收拾”。
宋府的下人见了,立刻就把人拦下来,将她单子上所有的东西尽数搬走,就连花园亭子里的古董花瓶摆件和红木桌椅都带走了,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榻。
景老太太哭天喊地,但宋府的下人个个都会武,景府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姑娘,收拾收拾便睡吧,这些日子您太累了。”小萃替宋诗婉收拾好床铺便下去为她准备汤婆子,宋诗婉在榻上看书,忽听后窗有动静。
她立刻警觉地起身,待听见敲窗声,才松口气,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少主。”
声音传来,却看不见人,只有一道影子落在窗边。
宋诗婉没答,示意他继续。
“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调查您父亲之死,发现其中确有蹊跷。”
宋诗婉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