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管家道谢,拎着海棠酥走到床边,端着乖巧温软的笑。
“纪先生,这是特意从华国带来的海棠酥,我挺喜欢吃的,希望您也喜欢。”
纪林堂盯着那盒不远万里来自家乡的海棠酥,眸中有不明情绪流动。
他声音倏地哑了两分:“明天同样时间来吧,过来陪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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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送她们出庄园,彭馆长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老头不是一般的怪,我差点以为我们这趟出国要跑空了。”
说着,她朝程笙竖个大拇指:“程笙,你真太令我刮目相看了,你竟然能想到送特产这一招,我这些年白混了,没有你想事周全。”
程笙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还好吧。”
司机从停车的地方开车过来,停在她们面前,程笙先拉开后座的车门,想让彭馆长先上车,却陡然看到四平八稳坐在后座的人,一下愣住。
“……你怎么在这?”还混上大使馆的车了。
司机熄了烟回头:“小谢不是刚给你们送了东西,我看他没车回去,就说捎他一程。”
小谢……这称呼。
彭馆长探身过来:“就是你送特产过来的啊,真是太感谢了!程笙,这位是……”
谢聿辞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笑,眼见他要开口,程笙一屁股坐进后座:“他是保镖。”
谢聿辞:?
彭馆长怔了下,笑起来:“以前只在电视上看有钱人家配保镖,没想到现实真碰到了。”
程笙讪讪:“在国内不用,这不出国了嘛,安全第一。”
彭馆长替她关上车门,拉开副驾驶的门,坐前面:“也是,这里动荡,有保镖在总归安心些。”
车子行驶往前。
谢聿辞从程笙那句“保镖”起,脸上的表情就格外意味深长,像憋了一肚子坏水的鬼样。
程笙心虚不看他。
“保镖?”两个字从他齿间轻缓溢出,把控着音量前面听不到,程笙倒是能听清楚,“程小姐,对我这个保镖还满意吗?”
程笙虚得装不下去了,压低声音:“你怎么混上这车的?”
谢聿辞:“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程笙只好凑近他,继续小声:“我说你怎么混上车的?”
谢聿辞学她做贼一样的音量,用气音道:“你猜司机手上的烟是哪来的。”
对抽烟人士来说,在异国他乡能吸到一口家乡熟悉的香烟,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哪那么多东西。”程笙简直佩服,“你哆啦A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