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把名字报给护士的时候,护士还挺惊讶:“宝宝跟妈妈姓?”
程笙点头:“嗯,跟我姓,程彧礼。”
护士八卦看了眼她身后没发表任何意见的谢聿辞,转头去护士站把这个惊人八卦分享给同事。
“不是吧,跟妈妈姓?真的假的?”
也有宝宝跟妈妈姓的,但那样的情况属于极少数,大部分还是随父姓,尤其是像谢聿辞这种气质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人,想来也是高门大户,竟然会愿意孩子随母姓。
“感情好吧,谢先生肯定很宠他老婆。生孩子那天你休假了不知道,谢先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老婆,那真是心疼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天呐,这种男人到底都是谁在谈!”
“程小姐在谈,你想谈先全脸整容变成大美女再说。”
“啊啊啊,女人你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凉的话,我心碎了。”
“没事哒没事哒,下辈子我们争取投胎当江浙沪独生子女,出生就是罗马。”
“好,你要先死帮我占个位!”
“去你的!”
护士站里聊得热火朝天,房间里谢聿辞阴阴郁郁。
程笙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邪风,可能是一月一次的大姨夫又来了吧。她没管他,翻个身盖上被子睡午觉。
小彧礼大部分时间都在谢聿辞的房间,这边很安静,程笙很快睡了。
谢聿辞坐在床边,看着没心没肺睡得贼香的女人,磨了磨牙。
“就你心大,我心里不舒服没看出来?”
他报复性地捏她的脸,床上的人不悦拧眉,好像在梦中都要甩他一巴掌。
为了不挨这一巴掌,他及时收回手。
房间门被敲响,谢聿辞快步过去,出去关上门后不悦道:“不是说了小事别找我,差点把程笙吵醒了。”
纪横也不想:“傅先生和端木先生来了,专程过来看程小姐和宝宝。”
“看程笙就算了,她还在坐月子,他们一身病毒别把她毒到了。宝宝倒是能让他们看两眼,但要全身消毒才能看。”
那边房间,傅磊和端木文翰一脸麻木地站在客厅,任由护工对着他们噗嗤噗嗤地喷消毒水,喷得烟雾缭绕像要升仙了一样。
对此,谢聿辞还不是很满意:“你们刚才手洗干净了没,对着他们的手多喷点,消毒要彻底。”
又是一阵升仙盛况。
端木文翰从麻木到无语:“聿哥,再喷下去我都要滴水了,可以了吧。”
谢聿辞勉强点头。
月嫂抱着小彧礼从房间出来,端木文翰第一个冲过去:“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彧哥的崽,我看看有没有遗传我聿哥的威武雄风……咦,怎么长得这么抽象?”
谢聿辞沉脸踹过去:“眼睛有问题去二楼看眼睛,我儿子哪里抽象了,帅气逼人能甩你八百条街。”
自己的儿子只能自己损,别人损不了一点。
端木文翰揉着被踹青的腿,忿忿不平又不得不屈服于谢聿辞的淫威,转头找同盟军:“磊子,你评评理,看我眼睛有没有问题。”
傅磊走过去看了眼,嗯,很难评。
嘴上却道:“长大了肯定帅。”
“卧槽,睁眼说瞎话啊你!”
谢聿辞又是一脚:“当我儿子的面说什么脏话。”
得,端木文翰闭嘴,闭嘴总行了吧。
谢聿辞对兄弟的嫌弃溢于言表,没让专程过来的两人看多久,就让月嫂抱小彧礼回房间了。
几人聊着天。
端木文翰啧啧啧感叹:“以前聿哥说什么来着,要天下的恋爱脑都集体去医院动手术,把脑子摘了。我们还说聿哥是不婚主义,就算为了传宗接代必须结婚,那也是最后一个,没想到他竟然是最早一个结婚生子的,真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