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来,程笙立马想到一个星期前孟璃和她在卧室的聊天内容,顿时有些火大:“你偷听我们说话。”
“没有,我去送水果听到的。”
程笙忽然庆幸那天没说太多,显然谢聿辞误会了,但想想,误会也挺好的。
误会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划上句号。
“你问我他是不是单身,”程笙眼尾余光扫过他手里的离婚证,浅浅弯唇,“他是单身。”
说着她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
说是盯,但更像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既然问了,那我买一送一多送你一句。”
“在我心里,我觉得他比你好。”
程笙转身下台阶,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怎么又喝上了?我个活爹啊!”
端木文翰接到酒庄经理的电话,急匆匆赶到酒庄。
傅磊比他先到,一脸无奈加心疼的表情。
啥事能让傅磊心疼?端木文翰看过去,瞬间懂了他心疼的点。
如果说买醉的谢聿辞像只发酒疯的狗,那他现在,就是只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可怜狗。
能哭能说话至少他还有宣泄的口子,可他这次就一个人静静地喝,喝完不说话也不闹,没有表情地发呆,发完呆继续喝。
最夸张的是,他喝的是酒庄里最贵的酒,就那么一杯接一杯,不是品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喝。
经理在旁边看着,闻着空气中金钱挥发的酒香,心痛捂胸。
没人敢上前拦。
这种哀伤的情绪氛围,好像说什么都多余,也伤人。
端木文翰小声问傅磊:“今天这触发点是什么?又是因为程笙?”
傅磊:“他们今天拿离婚证了。”
端木文翰无法理解:“离婚不是早就说好的吗,聿哥他还没接受现实?”
“接受了就不是这鬼样子了。”
端木文翰自我安慰:“可能也是我们小题大做了,结束一段婚姻,多多少少心里不舒服,想喝点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