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看他,眼神说:快放。
谢聿辞:“你会雕刻,怎么从来没给我雕过东西?”
“……”
程笙觉得吧,自取其辱是件让人很郁闷的事,但偏偏有人就喜欢自取其辱。
下车的时候,程笙心情尚可,坐在驾驶座的那位陷在阴影中,神情自闭,看上去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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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回到家,又把观音像拿出来端详了一番。
还好除了肩上那一块,别的地方没磕到,但总归是不完美了,还是佛像。
虹姐路过看见,咦了声:“这不是送老爷子的观音像吗?肩膀这里怎么了?”
程笙摸着凹进去的那块,心疼道:“摔了下磕到了。”
“送人的观音像有这么大的瑕疵可不好,”虹姐说,“还有时间重新雕一个吗?”
从选材到雕刻,耗时耗神,程笙摇头:“来不及了。”
“那买个别的送吧,这个观音像送出去,怕老爷子不高兴。”
“不,就送这个。”
程笙把观音像放回盒子,有她自己的打算。
当了谢芮曦两年嫂子,她从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反正要离婚了,就当给嫂子给她送一个离别大礼包吧。
这边程笙没打算事情就这么算了,谢芮曦那边更是过不去。
她回家抱着枕头哭了一顿,然后眼泪一抹,噔噔噔跑去找熊黛。
熊黛正敷着面膜,听她说完,皱眉坐起来,撕掉脸上的面膜:“程笙现在这么嚣张?”
“是啊。”谢芮曦想起来就委屈得不行,“妈,从小到大哥虽然凶,但从没真正凶过我,他今天为了程笙骂我,你都没看见程笙有多小人得志。”
熊黛的表情有些复杂,一时没说话。
“妈,”谢芮曦见熊黛不吭声,摇摇她,“哥不护着我,你得护着我。”
熊黛犹豫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没办法护着你。”
谢芮曦:??
这个世界还是她熟悉的世界吗。
“为什么?”谢芮曦百思不得其解,“妈你是长辈,难道你怕程笙啊?”
“不是怕程笙,是怕你哥。”
谢芮曦更不解了:“我知道我哥护着程笙,但那是因为他们还是夫妻,你出面不一样,哥他……”
“不是,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夫妻。”熊黛说,“你哥好像,喜欢程笙。”
哈?
谢芮曦大大的眼睛装满大大的不可思议。
什么玩意儿?